闻木夫人武功高绝,特来领教。”伴随着客气话音,他出招却狠辣异常,让木夫人心中疑云更深。
栖迟深沉似海的目光扫过四周万人围困,见那武功最高的白衣男人正逼杀木夫人,立即抓住蔺夫人左掌,道:“走。”
“机会难得哦。”话音落,蔺夫人一掠而起,如燕子凌空杀向寒江天。
步云霜本要带寒江天先走,不料蔺夫人杀来,只得应招。
栖迟见此,轻笑一笑,心知这是蔺夫人为他出气,便也不急着走了,忙上去帮忙。
寒江天眼见走不掉,只得与步云霜联手对敌。
而此刻,木夫人已被白沧浪及他手下逼得步步后退,心知再如此下去,她必然重伤。白沧浪出手这般狠,明显是恨透了她。且就算是重伤,寒江天等人也必定不会放过她,如今还是抽身早退为妙。打定主意,木夫人衣袖擦去唇边血迹,美如仙子的面容染上一丝古怪笑意,道:“我们会再见的。”
话音落,山中骤起狂风,风浓似雾,衬得木夫人那一身白衣似云般随时皆要消散。黑衣人急忙掠上,一刀刺入风中,刀一卷,只得一件木夫人白色外衣。气得他一运动,真气将白衣震为碎末。
眼见木夫人逃走,步云霜道:“要留下来拼个你死我活,让那名不速之客做渔翁吗?”
“你也是不速之客。”栖迟冷声道。夫妻默契如用一心。蔺夫人刀气汹涌击退四周涌上来的杀手,栖迟则转身刀气纵横扑向白沧浪,趁此机会,两人往西面奔去。步云霜与寒江天则往南方远去。
白沧浪看向已消失在群峰之间的四人,语气中毫无不悦,笑道:“果然啊,我们终究是谁也杀不了谁啊。”
西方荒野,栖迟二人已行上百里路。蔺夫人脚步骤停,栖迟好笑道:“罢了,不要生气了,寒江天既已叫来步云霜,那我们本就无胜算,步云霜想要螳螂捕蝉,谁料,那个古怪的白沧浪会黄雀在后呢?”他说着走到蔺夫人身旁,却见她惨白面色上尽是豆大汗珠。
他心中狠狠一惊,忙自袖中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盒,打开盖子,修长手指捻起一颗红豆大小的白色药丸,急忙塞进蔺夫人嘴中,再温柔扶着人坐在遍布衰草的地上,让她靠在自己怀中,柔声道:“无事,不要担心,你的心悸病很快就会好了,明年六月二十八日,正是彗星袭月之时,我会拿到日花月叶,为你永解心悸之苦。”
蔺夫人将整个身子都靠在他怀中,服下药后,心脏之痛渐渐缓解,满脸的汗水正让她不舒服,就见眼前蓝影晃过,似沉入碧海。
栖迟拿着手帕轻柔擦去她脸上汗水,道:“没事,你靠着我休息就好,这里景色好得很,我想多看一会儿,等你休息够了,我们再走。”
“嗯。”蔺夫人琼鼻哼出声算是回应,身子往下倒去,后脑枕在他大腿上,合眼休息。
百里之外,荒山野岭。寒江天被步云霜松手放开,脚步踉跄往前扑去,直到左手撑在一颗脸盆粗树干上方才稳住心神,狠狠道:“这该死的木夫人,当初我就应该先弄死她。”
“你叫我去青竹山,不也打着同样的主意吗?只不过人家技高一筹罢了。”步云霜淡淡道。
“哼,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嘴很得罪人?”寒江天气道。
“没有。”步云霜镇定道:“那个白沧浪,你可知是谁?”
“我怎么会知道他是谁?难道你看不出他用了易容术吗?不就是害怕被人认出来吗?”寒江天语气不善。
步云霜好笑道:“这人跟木夫人似乎有仇呢。”
“哼。”寒江天低头沉默,许久道:“之前我和木夫人联手要杀栖迟,还是蔺夫人来得快将他救走。”
“所以呢?”步云霜看向他背影,道:“你认为他们就不会联手了吗?哈。”
寒江天扭头狠狠瞪他,怒道:“你闭嘴会死吗?”
“哦?那我闭嘴,就能改变你失败的结果吗?”步云霜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