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要真是心疼,也不用烦恼,栽花种草我是会的,姑娘喜欢什么花木?我立即栽上,保管明年府前便是青翠一片。”
奚乐看向蹦蹦跳跳走来的男人,不正是那日与风寂星动手抢走美人刀的三人之一吗?心中一惊,忙道:“先生若有事,去找风寂星,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之辈,先生怎好意思拿我出气?”
“哎呀,姑娘误会啦,小生请罪。”萧烟城弯腰作揖,正色道:“那日门前一见,姑娘简直是惊为天人,这些天我是日思夜想,夜不能寐,饭不能吃,特来一睹姑娘芳容,以解相思之苦。”
奚乐害怕地后退一步,皱着眉,急道:“先生勿要乱说,你我不识,请勿要说这些惹人遐想的话,我还有家务未打理完,先生请。”她急忙抓着小甜就走,心中仍旧害怕。
“哎,哎——”萧烟城看向毫不犹豫关闭的大门,还听到‘卡塔’一声上门闩的声音,一脸失落,垂下挽留的右臂,叹道:“难道我的脸不好用了?哎呀,这么好看的女孩子,怎么就这么绝情呢?”
芙蓉鸟端着茶走到庭院中,为坐在石凳上的西楼沉月倒上茶,不悦道:“你不嫌冷啊?来庭院就算了,还非要坐在风口上,怎么?昨天的烤鱼吃多了,上火不成?”
西楼沉月饮了口茶,笑吟吟将目光落在一丈外那几盆正盛开的腊梅花上,笑道:“梅花。”
“梅花怎么了?”芙蓉鸟顺着他目光扫了眼腊梅。
“梅花岭。”西楼沉月面带浅笑饮着茶。
芙蓉鸟道:“梅花岭连绵百里全是梅花,的确是个赏梅的好去处,只可惜地势险要,普通人难以到达,怎么了?主人要去梅花岭赏梅花吗?”
“的确是要去梅花岭,也可以算作赏梅花。”西楼沉月将茶杯轻轻放在石桌上,浅笑似春风温柔,道:“梅花岭,葬雪龙。”
烟波笼水,庭院中。
萧烟城喋喋不休说了半天,突然扭头看向微笑瞧着自己的叶兰舟,见他不知何时将按在琴弦上的双手挪开,古怪道:“你怎么不弹了?”
“你心烦气躁寻我抱怨,我也被你说得心浮气躁了,哪儿还静得下心弹琴呀?”叶兰舟也不生气,微笑道:“你若是真喜欢那女子,不若去寻风寂星提亲。”
“你乱说什么呢?谁会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个森林啊?”萧烟城双手背在身后,摇着头,叹息道:“哎,长得那么好看,居然是那般绝情,真是可惜了。”
“非要被你欺骗走感情,才能叫不可惜是吧?”步云霜的声音突然在庭院中响起。
萧烟城一惊,见叶兰舟目光瞧向自己身后,不好的预感在心中升起,缓缓转身,就见坐在身后椅子上的紫衣人,寒风将他翘起二郎腿上的衣摆吹飞,犹如紫云耀眼。
叶兰舟轻咳了两声,那宛如神仙般俊美到不似人间的脸庞闪烁着心虚,道:“师兄怎么来了?瞧我,师兄亲来,我都高兴傻了,我去泡茶。”
“不必了,我也不是来喝茶的。”步云霜右手搭在翘起的右腿膝盖上,白皙莹润的手掌压着森冷的紫色衣摆。
“那是为了黄泉岛吧?”叶兰舟看了眼缩到两丈外紧抱梧桐树的萧烟城,笑容不减,道:“师兄何必担心呢?”
“是啊,自山东千鱼渡守株待兔即可,的确是不需要着急。”步云霜不疾不徐,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膝盖上紫云,漫不经心道;“然而东海各路匪盗,甚至就连武林门派,如今皆已被整合成为浪花洲,这浪花洲势力如今遍布东海,你猜,这是不是巧合呢?”
“浪花洲?”叶兰舟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挑眉奇怪道:“东海的匪盗可非易于之辈,且几家门派武功亦不弱,怎会被心甘情愿整合?这浪花洲之主是何人啊?”
步云霜离去后萧烟城狠狠松了口气,松开紧抱梧桐树的双臂叹气,道:“他怎么会突然来烟波笼水?真的是,吓死我了,背心都湿了。”
叶兰舟站起身,道:“我要去见寒江天,你要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