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么有钱的人。”花枕雪失笑,低头看向脚下的枯草,伴随着一些零碎的石子儿。
林遥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道:“那你要去长安挖出令尊留给你的宝藏吗?”
“可能吧!不然等美人刀风头过去了,那些人又要打我主意了,而且还有个枭首门呢。”花枕雪叹了口气,问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可能……回长安吧!”林遥失笑,道:“我也没地方可去了。”
“哦,也好。”花枕雪话音带着叹息,他已经十一年未回长安拜祭爹了,自从爹死于长安后,娘带着他前往杭州,再未去拜祭。
仅有风声的山坡上寂静似孤坟,林遥站起身,道:“那、那你多保重,我走了。”
“哦,好啊。”花枕雪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
过了两日,林遥见时间也差不多了,便换上一件男装进城,准备带奚乐离开。
金陵城最大的长兴酒楼,靠近街道的二楼房间,风寂星三人正围坐饮酒。
栖迟瞧着他放在凳子上的漆黑美人刀,笑道:“如今你将美人刀随身携带,我真是很害怕有抢刀人出现,误伤了我,那可如何是好啊?”
“你这话实在是太谦虚了。”西楼沉月放下酒杯,笑容满面看他,道:“你若是害怕,又怎会来中原呢?”
“非来不可呀。”栖迟诚实回答,目光瞥见楼下街道一个蓝衣年轻男子慢行,笑道:“风寂星,是你那个便宜侄女耶。”
“怪事,她怎么换成男装了?”风寂星古怪道。
西楼沉月挑眉看去,道:“可能是以为这样就不会被认出来了吧?”
“她是有点傻,但也没傻到这样的地步。”风寂星起身道:“我去看看。”
栖迟见他离开房间,目光落向凳子上的美人刀,笑道:“他也不怕我拿着就跑了。”
“他要是怕你拿着就跑了,那你早就应该动手的。”西楼沉月说得意味深长。
栖迟端起酒杯,遮挡唇角浅笑。
林遥拿着苗刀走在街道上,正往朱颜楼赶去,却突然被风寂星叫住,道:“林遥。”
“啊?是大叔。”林遥脚步一僵,挪到街边,瞧见他随身携带的那柄雪白色苗刀,却不见美人刀,古怪道:“大叔,美人刀呢?”
“带在身上了呀。”风寂星一笑,道:“怎么换成这幅打扮?”
林遥自不愿说真话,道:“我要办点事,换成这样方便。”顿了顿,她道:“大叔,美人刀已经到你手中了,你为什么还不开启黄泉岛呢?”
“哈,若是黄泉岛这样好开,怎么迄今为止,为何连紫薇府那群人也不肯出来呢?”风寂星反问。
林遥皱了皱眉,疑惑许寄酒问六龙御天为何人所创?疑惑风寂星为何看见她练许寄酒教得武功就说紫薇府,犹豫着道:“是开启黄泉岛,还需要别的条件吗?”
“是。”风寂星颔首承认。
“还需要什么条件呢?”林遥问。
风寂星笑道:“教你紫薇府武功的那人,你何不去问她呢?”
“大叔说话一点儿也不爽快。”林遥皱着眉。
“其实我说话很爽快的,因为我已经什么都告诉你了。”风寂星也不生气,依旧和气道。
林遥见问不出什么,无奈道:“那我去办事了。”
“好。”风寂星见她离去,目光落在她坚韧背影上,自语道:“是紫薇七君中的哪个人呢?”
花枕雪在金陵城外游荡,也不知道还能去哪儿,一个人坐在山坡上唉声叹气。
“少爷。”一个男人冲花枕雪走去。
“阿东?你怎么来金陵了?”花枕雪站起身,好奇看向来人。阿东可是家中管家,怎么会离开杭州来金陵呢?
“是夫人叫我给少爷送信。”阿东将手中信恭敬递上去。
花枕雪好奇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