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包子吃下肚,让整个身体暖和起来,道:“你什么时候回杭州?”
“不回去。”花枕雪固执道:“你要不肯将刀给风寂星,我就一直陪着你,好歹你被人砍死了,我也能给你收尸。”
林遥被他的气话堵住,一时间也不知要如何回答,这时,门被敲响,随之响起奚乐小心翼翼的声音,道:“林遥,花枕雪,你们在吗?”
“是奚乐。”林遥忙向大门走去,花枕雪走在她前头打开门,外头只有奚乐一人,穿一身藕色衣裙,外罩一件黑色斗篷,见到两人,摘下帽子笑道:“你们都回来了。”
花枕雪忙将门关上,三人往屋内走,林遥递给她一个包子,见奚乐微笑摇头拒绝,便塞进自己嘴,道:“我和你辞行后,你又来过这儿?”
三人进了屋落座,奚乐道:“是,年前,二十六那年,但没人,我就回去了,刚好又过年,这段时间我出不来,今天本也是碰一下运气,幸好都在。”她接下花枕雪递来的热茶,漫不经心饮着,心想一定要劝林遥将美人刀交出去,她以前不上心,也不过是听一耳朵罢了,可自从林遥与她辞行后,她特意去打听,才知道这美人刀有多可怕。
“你不应该来的。”林遥叹道:“会惹火烧身的。”
奚乐刚要劝的话被她决绝的语气堵住,忙笑了一声,找了别的话说,道:“最近的金陵,来了好多奇怪的人,但一看就知道是江湖上的人,看来大家都知道你还在金陵。”
花枕雪瞧奚乐脸色变了又变,猜想可能有什么话要说,便道:“火还烧着呢,别将锅里的水烧干了,买口锅要好多钱呢。”说着人便走出屋去。
“呵。”林遥将还剩四个包子的白瓷盘放到茶几上,惨然一笑,道:“我是个很自不量力的人,以前想要保护花枕雪,后来,我想回长安,可结果,我却连金陵都走不出去。”
奚乐想起她之前的重伤,黛眉轻蹙,道:“若要如此说,天下间九成九的人都是不自量力的,我也是呢。”说完才觉得这话太悲伤,忙道:“你听说过地煞楼吗?”
“听过。”林遥颔首,道:“地煞楼七十二人,江湖中大名鼎鼎的匪盗,一出手就是杀人灭门,很是阴毒,只你问这个做什么?你可别去招惹这些人。”
奚乐微笑道:“我昨儿听到伙计说的,说是长得凶神恶煞,他们都害怕的很呢,只我未曾见到,好奇的很。”
“这……之前花枕雪身上的钥匙也未曾将人引来。”林遥沉沉叹气。
“你比花枕雪可值钱多了。”奚乐意有所指,见林遥眸中神色坚定,唯恐劝说不成,反倒将话说死,忙笑道:“金陵来的怪人是不少,我最近就见到一个很奇怪的客人,只听曲饮酒,出手大方的吓人,而且这位客人器宇轩昂,贵气逼人,也不知是何方神圣,我试探着问了如何称呼,人家却连名姓都不留,怪得很呢。”
林遥颔首,道:“之前花枕雪都引不出来的人,如今才出现,自然是不缺钱,也瞧不上千万两的银子。”她目光深深看向奚乐,道:“你快回去吧!此地并不安全。”
奚乐看向她苍白的脸色,抽了抽鼻子,嗅到了浓浓药味,猜想林遥重伤,暂时应该不会离开,便笑道:“那好,我先回去了。”她也没说会再来,起身独自往外走。
离开桂花山庄,她戴上帽子,遮住一张沉鱼落雁的脸庞,走了约莫一里地,轿子和小甜都在这儿等着,她忧心忡忡上轿回去,心想林遥的坚持犹如磐石,这该如何才能劝动?
之前她那样的重伤都不肯改变保护花枕雪的目的,这人啊,犟得很,要劝动实在是太难。
她言父母背叛了承诺,故而她不能背叛,纵然是死,也不辱承诺,故而这问题,恐怕还出现在她父母身上,看来得好好打听打听她父母的事,或许如此,才有机会劝动。
正忧心忡忡想着,轿子停下,小甜掀开帘子,她刚下轿子,张叔就着急冲上来,急道:“好闺女,你可算回来了,快快快,那位贵客又来了,点名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