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辉肚皮。
黄克辉没曾想已经气空力尽的花枕雪竟还能出手,抓他肩膀的左手下意识用力,一掌将人拍飞,落到林遥身边去,口鼻是血,两人已将步入黄泉。
被符天豪打到昏天黑地的卞茂海气道:“大哥,你怎的使这般大力气,要是将花枕雪打死了,那可就问不出钥匙在哪儿了。”
“哼。”黄克辉冷声道:“放心,他没死,能说话就行。”
林遥坐在地上,背靠一块两尺高石头,看向倒在身旁的花枕雪,双目半阖,已是垂死之态,心中急道:“花枕雪!”
花枕雪半睁的眼看向她,张了张被鲜血覆盖了苍白的唇,虚声道:“早、叫你、走……你偏……不走……”
黄克辉冷哼一声,左手握住朴刀,大步冲两个将死之人走去,道:“花枕雪,钥匙在何处?交出来,否则你今日性命不保。”
林遥听到‘性命不保’的坚定话音,心中涌上无尽悔恨,握刀的右手青筋凸起,骨节‘嘎吱’做响。
她不能让花枕雪死,她必须要救他!
她要救他,父母已经害死他爹,她必须要救他啊。
巩玉成身体如同猴子般灵巧,急忙跑向黄克辉,大喊道:“先抓花枕雪要紧。”
林遥看向眼前面目模糊的六人,手中兵器泛着冷冷寒光,心中执念根植,却见他们抬起手,冲自己头顶劈下。
“快——逃——”花枕雪模糊的嗓音在耳边炸开,林遥迷乱的双眸如同白雾遮山,神志渐渐消融,似春雪飘荡在暖阳之中。
水鬼坞三人及北方三盗皆抢花枕雪,眼看两人要逃,又怎么可能放过?双方争执,蒋晋雄率先道:“人是我们兄弟拦下的,只能归我们兄弟。”
“我可不听你们兄弟的话。”黄克辉忙道:“三弟,快快擒拿花枕雪。”
“是。”卞茂海将朴刀扛在肩上,一掠跳向花枕雪,符天豪怎可能眼睁睁看着到嘴肥肉溜走,手中朴刀一横,砍向卞茂海腰间。
咣当——
一道刺耳声音响彻荒野,符天豪手中朴刀拦腰断成两截,而卞茂海却未动手,争执的六人一同将目光看向不知何时已站起身的林遥。
她直愣愣仿佛一颗银杏树,双目微阖,面目死气沉沉,这模样,和躺在地上被偷袭而死的裘英元竟然有五分相似。
黄克辉心中一惊,看向怪异的林遥,冷哼一声,道:“那我便先杀你,再抓花枕雪。”
矗立的林遥手中漆黑苗刀一挥,划过一道残影,砍断黄克辉朴刀后仍力道不减,‘咔’一声,苗刀竟将黄克辉脑袋从耳朵尖儿削去一半,脑浆混着血,伴随着黄克辉倒地尸体洒在碧绿野草上。
“啊——”剩下五位当家被眼前这诡异一幕惊骇,下意识双腿往后挪动,倒在地上的花枕雪奇怪看向迈步往前的林遥,就像一个木偶,毫无生息。
符天豪目光奇怪打量林遥,怪道:“大哥,这人有些不对。”
“大哥!”曹芮与卞茂海见黄克辉已死,心中恨极林遥,朴刀与流星锤一同冲林遥杀去,誓要让她死无全尸。
“林遥!”花枕雪惊恐大喊,可林遥依旧不躲不避,双脚用力一迈,人已如离弦之箭冲出,黑影闪烁,朴刀与流星锤一同被砍断在地,‘刺啦’两声,曹芮与卞茂海已成林遥刀下之魂,她身影一转,锋利刀尖儿直刺蒋晋雄三人杀来。
蒋晋雄被林遥突然古怪的反应惊住,但人已到面前,他强行压下心中怪异,大喊一声,“二弟三弟,一起动手。”
“是。”
林遥无悲无喜,只有挥刀,一招洞穿蒋晋雄挡在身前的朴刀,刀尖力道不减刺穿他心脏,手腕一抖,雄浑真气竟将蒋晋雄搅烂成碎屑,再一挥刀,连杀符天豪与巩玉成。
她茫然转身,看向瑟瑟发抖的几十个散兵,身影一晃,挥刀冲上前屠杀,只听的散兵们惊慌惨叫,恐怖气息蔓延荒野,尸山血海,恰如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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