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到法国,其实是受到秋译的委托。
在拥有了和邬洛娜一模一样的容貌之后,秋译拜托我一起回到法国,去探望他还在病重中的姨母,也就是洛娜的母亲雅莉太太。
我几乎没有思考就非常果断地答应了这件事。毕竟这次的重生能够成功还多亏了秋译,知恩图报的道理我还是懂得的。
在回国的前一天,我们已经提前跟洛娜的家人通过电话,雅莉太太在在电话中哭得泣不成声。
洛娜没有死,这对一个母亲来说简直是上帝带来的福音。
但是一想到女儿现在身在外地无法陪在她身边,雅莉太太的隐忧就难以解除。她无法承担让自己如花一般的女儿再次受到危险的可能,并且非常迫切地希望洛娜能够尽快回到法国,回到她的身边。
挂掉电话之后,秋译沉默了许久,英俊的脸上挂着复杂但却如释重负的表情。
他与我说了很多关于洛娜的故事。同时也交代了这次我们法国之旅的安排。不过当他提出希望我在法国多待几日,等暑假结束之后再回国时,我还是迟疑地打断了他。
“等一下,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并不会法语。待久了难道不会露出马脚吗?”
我匪夷所思地看着他,对这件事情非常地没有信心。
秋译非常气定神闲地摇了摇头,一副把握十足地模样:“没有关系,关于这个问题我已经想好了对策。如果有人问起你当时的经历,你完全可以说在落水之后,非常幸运地在海中找到了一块浮木,并被一位好心的渔夫救下。但因为在求生的过程中头部碰到暗礁,所以失去了部分记忆,很多事情都记不太清了,甚至语言也只会讲母语。这样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他慢条斯理地说完,然后静静微笑着看我的反应。
我叹为惊止地望着他,甚至忍不住想要拍案称奇了。秋译不愧是会编故事的好手,让人无法不信服。
我带着隐忧补充问道,“那如果有人调查起渔夫来呢,根本也没有这样一个人存在吧?”
秋译淡定自若地说:“这就更不用担心了,收买一个普通的渔夫或者医生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没有人会跟金钱过不去。”
淦,我忘记了这家伙似乎是个富二代,这种事情对有钱人来说简直是小事一桩。
被秋译这种莫名其妙的自信和淡定感染,我突然也变得释然了。
放轻松一些,其实就算我是冒牌货好像也问题不大。我在梦里曾见过洛娜的母亲,是一位看起来颇具涵养又十分得体的女士。如果真的相处起来,应该也不会太棘手。
……
当飞机终于安全降落在巴黎戴高乐机场,经过了复杂的安检程序,我们终于我们在下午五点半左右抵达了洛娜的家。
或许是提前已经接听到洛娜安全回来的消息,宽敞的别墅中聚集了形形色色的人。
面色紧张局促的佣人,腰背挺直满脸期待的管家,来自天南海北的洛娜家族的亲戚,以及被一群人簇拥在中间,眼含热泪的洛娜的父母……
进门之前,我差点儿被这壮阔的阵势吓到,在没人发现的时候,偷偷拽了拽秋译的衣袖。
“那什么,我想知道洛娜的家人中是有什么贵族亲戚吗,为什么感觉今天这么隆重?”
秋译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悄悄靠近我平静地说:“隆重吗,法国人都普遍比较热情,他们对待亲人和朋友更甚,习惯就好。放心,洛娜的家族虽然没有贵族,不过姨父现在经营着法国很出名的葡萄酒庄园,在当地也是数得上的富商。”
我愣愣地看着秋译,突然理解了当时为什么秋译会觉得我的计划朴素了……原本我以为找到一份可以养活自己的工作就很满足了,结果现在有人告诉我说我成了富商的女儿,下半辈子都不用为金钱发愁了。
这特么简直跟做梦一样不真实。
这时候,远远看到我们到来的雅莉太太忍不住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