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
应达:“金鹏啊,你可别真被吃了。”
伐难:“……小心些。”
几位夜叉都带着忧虑的神情一步三回头地走了,院子此刻才真正安静下来。
岩牢化为星点碎光消散在空气中,失去了支撑之后,临渊的身体软软倒了下来。
魈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略微弯腰将她横抱起来,送回了房间的床上。
黑发少女眉头紧蹙,即使是在昏迷中也不得安稳,唇角溢出破碎的字节,魈屏息静听,才勉强听出是“老师”和“饿”之类的字眼。
那位老师,对临渊来说应该非常重要吧?但是她清醒的时候,其实并没有怎么提过。
魈握住手腕,垂眸望向躺在床上的黑发少女,金瞳中神色浮现出几分复杂。
在地牢时,临渊偶尔也会陷入短暂的昏迷中,但是呼吸频率并未改变,看起来和闭眼小憩没什么差别。
但当他将采来的药材或者食物放到临渊身旁,对方却不如平时一样下意识伸手抓他手臂时,他才察觉到几分异样。
他隔着石栏,看见临渊在昏暗光线中蹙起的眉,额头隐隐渗出的汗水,心里也有几分担忧。
金鹏伸手想探探她额头的温度,少女却在此时恢复了意识似的,伸手迅速扣住他的手腕,双眸倏然睁开,露出一片金绿交织的浑浊色彩。
他想收回手,少女却抓得很紧,将他的手腕贴在脸颊边嗅了嗅,忽然张口一嘴咬下。
临渊咬下的力气不大,至少对金鹏而言远远算不上疼痛,但他依旧绷紧了肌肉,冷静地等待着少女的下一步动作。
临渊眼中却忽然浮现出挣扎,扣着他的手越发收紧,牙齿缓缓松开,头颅向后仰去,仿佛在远离什么难以忍受的东西。
然后她抬起另一只手,重重扯下穿过锁骨的铁链,飞溅而出的鲜血落在他的手腕上,温凉而黏腻。
临渊会再次低头,将那些血液一点一点舔去,脸上露出痛苦又满足的神情,一切结束后,她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双眸疲惫地垂落。
整个过程她都一言不发,直到那双水绿色的双眸重新睁开,临渊才会笑着谢过他带回来的水果和草药,洗净后一边慢悠悠地啃一边和他絮絮叨叨地说着各种事情。
她眼神总是有些迷蒙,视线又惯于落在整片空间唯一的光源上,自然注意不到他捂着手腕上的牙印,如同往常沉默地坐在旁边的身形。
魈知道她想吃的是什么。
只是他的血液里流淌着业障秽毒,对临渊而言,真的能算是食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