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摔坏,也看不到开合的缝隙。
魔神端详着因为失去了意识、身体止不住塌下的女孩,像是没听到她颈骨与手臂发出因为被过大的力道握住而濒临碎裂的声响。
“有趣,真是有趣——”她这么说着,下一刻,却像是失去了所有兴趣,将女孩轻飘飘地扔了出去。
那具纤细的身体被甩到他身前,在反应过来之前,金鹏已经伸手托住了少女的肩膀。
少女的头颅侧倚在他的手臂上,或许是感知到了痛苦,她的眉头紧蹙,但即使如此也还是没有醒来。
她的肤色惨白,与墨色的发丝眉睫行成了鲜明对比,脸颊透着不正常的红,若不是还有呼吸,几乎要让人以为是一个纸人。
束发的系带滑落到地上,末端的红珊瑚珠与地板相触,发出清脆的啪嗒声响。
“我的孩子……你也对她感兴趣吗?”站在高处的魔神遥遥望过来,声音带着让人发寒的笑意,“那么,别让她轻易死了哦?”
……
少女比金鹏想象中的要省心。
她躺的牢房原本是金鹏自己呆的地方,虽然条件也不怎么样,但至少用来当做床铺的稻草要比其他的更干净柔软一些。
不知道为何,她一直没有醒来,也没有做梦,这让偶尔进入地牢看一眼少女的梦之魔神非常失望。
不知名的少女静静地躺着,即使一直都没有进食,那种不健康的惨白与灼热也渐渐从她皮肤上褪去,随着伤口的愈合而消失无踪。
她还没有死。
她说不定不会死。
只要一直不醒来,梦之魔神对她的兴趣或许总有一天会消失殆尽——
但是到了那一天,她说不定也会因为这个理由而死去。
将又一具失去呼吸的身躯埋葬后,金鹏回到牢房,在稻草堆旁坐下。
少女的呼吸一直平稳而均匀,同样陷于沉眠,却不会像其他人那样逐渐虚弱下去。
他抱着自己的长枪,倚靠在石栏边,偶尔也能在这仿佛亘古不变的呼吸声中进入短暂的沉眠。
只是,在又一次拖着沉重的身躯回到地牢时,他闻到了浓郁的鲜血气味。
本该躺在稻草堆上的少女正靠坐在石壁边,低垂着头,双手落在身旁。
能勉强被入口处的火把照得蒙蒙亮的牢房中,交错的沟壑和鲜红的血液铺满了地板。
金鹏下意识快走了几步,在牢房门口站定,竟有些不敢踏进去。
“谁?”听到了动静,少女抬起头,发出疑惑的声音。
金鹏第一次看见她睁开双眼的模样。
她有一双水绿色的眸,眼角的弧度微弯,看上去柔软清透,只是焦点有些涣散。
“啊呀,不会是大人您又回来了吧?”少女挠了挠脸颊,“眼神不好冒犯了您是我的错,但是您要是把我的眼镜还给我,我又怎么可能有眼不识泰山呢?您可真是不太讲理啊。”
她还没有死去。
金鹏的心只放下了一半。
伴随着动作,少女胸口的锁链簌簌作响,细长冰冷的铁链从锁骨下方穿入,又从另一头穿出,尽头深深没入背后的石壁,就像是把她拴在了墙上,虽然还能动,但必然伴随着磨肉擦骨的痛。
夜叉少年沉默着,握着武器的手越发收紧。
只是在心底生起异样的瞬间,剧痛顺着血脉贯穿了四肢百骸,浓重的恶念从中翻涌而出,贪婪地吞噬着理智。
只是短短瞬间,就让金鹏身形弯下,单膝跪地,拼尽全力才让自己保持住了清醒。
“嗯?不是那个、咳,你还好吗?兄弟?姐妹?”被锁在石壁上的少女直起腰,担忧地望过来,“我闻到了很重的血味,你是不是受伤了?”
金鹏站起身,脚步微顿,最终打开了旁边的牢房走了进去,倚靠着石壁坐了下来。
那股还未完全消退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