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我们送庭哥回去吧,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学校。”
另外有人搭腔:“是啊是啊,我们人多,会照顾好庭哥的,你放心。”
林絮尔看了看时间,已经将近十一点了,想到明天还有课,只能对他们笑了笑:“那就麻烦你们照顾他了,我先回学校了,谢谢。”
“不客气不客气……”
目送林絮尔离开后,于妄才松了口气,看向张栩庭:“我靠我这够哥们了吧,还好没听清,不然庭哥你今晚得跪搓衣板了。”
经过刚刚的事,张栩庭已经清醒许多,只是笑笑,侧过脸望向窗边,神色有些落寂。
方才光线太暗,视线模糊,他只能依稀辨认出林絮尔的眉眼轮廓,才会鬼使神差地叫了那个名字。
直到林絮尔出声,他才意识到那个人不是自己想的那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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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焕与看见朝他走来的郁则:“你去哪了?打个电话这么久?一转眼人就不见了,我们找了好半天你人。”
郁则收起手机:“没什么,就和人道了声谢。”
今天本来是几个朋友小聚,结果中途遇见了曾二和张栩庭。
陈焕与知道前段时间曾二想进军游戏领域,主做小游戏,结果就抄袭抄到郁则团队头上,偏偏手下人也是个不懂事的,仗着对方是名不见经传的独立工作室,目前手上只有一款爆火的基建小游戏,就肆无忌惮地反咬一口,恶人先告状,率先发了律师函。
不到几天,曾二的公司收到诉讼状,曾二这时差点没晕过去。
无人不知郁家在红圈的地位,郁家半壁都是政法圈的,现在闹到别人家族领域去了,不死都得脱层皮,郁则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主,这不立刻请人过去赔罪。
“陈焕与乐了:“您还会和人道谢?人敢受吗?”
郁则往回走,推开包厢的门:“别嘴欠。”
里头的人还在打牌,女伴咯咯娇笑声断续传来,郁则只是懒懒地扫了一眼过去,就收回目光。
牌桌那边却有人调侃起来:“咱们郁少听完曾二的赔罪了?别是把人往死里整了吧?”
他们几个都是在同一个高中的,各自老爷子也是多年好友,从小在一个大院长大,光屁股的交情,说起话来也没个把门。
“任释,还好意思说我?”郁则短促笑了一声,狭长寡冷的眼眸微微抬起,“这个月都第几个了?你别哪天死在床上,追悼会上都是你的前女友。”
对方笑了,亲昵地拍了拍女伴的脸:“我这叫风流,你那是阴狠,哪里一样了?宝贝你说对吗?”
女伴娇艳的笑脸僵住,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沙发那边的郁则身上,不敢回答这个问题。
“放心,要是追悼会上全是前女友,我家老爷子第一个不同意。”任释在此时插了一句:“陈焕与前段时间也换了女朋友,你不说他,就揪着我不放。”
郁则往后靠:“没认出来,而且我记这个干嘛?”
“是是是,毕竟对您来说,女的都一样。”
郁则伸手压了压杯沿,只是垂眼看手机,没再搭话。
“张栩庭这局是带女朋友见他的朋友的吧?”陈焕与也是华大的,但不是学计算机的,“我见过他女朋友,那个小姑娘好像是设计系的系花,学视觉传达的,长得很乖很纯,特漂亮。”
“系花?”牌桌那边的人被吸引了注意力,“长得怎么样?和我现在的宝贝比谁更漂亮?”
陈焕与:“人家小姑娘是清纯温柔挂的,和你的娇艳挂宝贝没法比。”
任释的女伴娇嗔,甜腻腻地做作:“陈少讨厌~”
任释依旧兴致勃勃:“你这么一说,我还没谈过小白花呢。”
陈焕与插话道:“人家有男朋友,挺恩爱的,别想了。”
“那天我刚好回学校,看到她和张栩庭正手挽手走在路边,小姑娘笑得又甜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