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澜女士救赎一般紧抱着小陆言,嘴里喃喃道:“言言,再也没有人为妈妈随身带着湿巾了。”
再也没有人爱妈妈了。
小陆言离开雯澜女士的怀抱,抬起肉乎乎的小手,擦拭着她眼角的泪痕,郑重其事的说:“言言可以给妈妈带,以后妈妈的湿巾都由言言来带。”
从此以后陆言不管在不在雯澜女士身边都会在身上带上一片湿巾。
陆言还记得他后来跑去质问爸爸,为什么不给妈妈带湿巾,妈妈哭的很伤心。
他爸却一头雾水的看着他,说知道了,以后会记得。
可他根本就没有记得,从未!
他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当初的行为有多么可笑。
陆言从回忆中脱离,盯着梁柚宁的眼睛,语气沉重:“梁柚宁。”
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倒映着他的身影。
“嗯?”
“你绝对不能做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梁柚宁秀眉紧蹙,厉声回道:“怎么可能,我是那种没道德心的人吗?你怎么把人想的那么坏。”
梁柚宁有点生气了,原来他昨天的话就是对自己说的,今天还指名道姓的说。
难道在他眼里,她梁柚宁就是一个坏女人。都没有了解过我,就凭别人的一面之词!
还有,到底是谁在他面前编排我。
可恶,别让我逮住你!
不然有好颜色给你瞧!
梁柚宁完全忘记了自己在填志愿那天的豪言壮语。
陆言瞧她腮帮子都气鼓起来了,嘴角微微扬起,噙着笑:“好,我相信你。”
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梁柚宁。
说完,还揉了揉她的发顶。
极为自然的收回手,全然不顾少女眼里的诧异。
啊啊啊!!!
怎么会有人给了你一巴掌又塞一颗糖啊!
她现在气不起来了,只能听见心跳砰砰砰的声音。
梁柚宁假意在抚摸脖子,实则手掌紧紧的贴着胸口。
完了,完了,她真的完了。
被橙橙说中了,她沦陷了。
现在头顶那块还热乎着,还好昨晚没偷懒洗头了。
不然一摸,一手油。
就这样两人和谐相处了一天。
第二天,梁柚宁带着陆言的早饭走进伤兵营。
出人意料的是,陆言居然到了。
“你今天这么早?”梁柚宁递过手中的早餐,“呐,你的早餐,有给你加两个烧卖哟。”
昨晚睡前陆言在微信上说,早饭多加两个烧卖,不然吃不饱。
梁柚宁吃过一次北方的烧卖,是肉馅的,她接受不了。加之怎么看肉馅烧卖都像是包子,不过就是皮薄了许多,造型花哨了些。
她觉得还是南方的糯米烧卖好吃,越嚼越香,还顶饱。
陆言一想起这个,有些许无奈,简单的与她说了一番。
大意就是,他每天都是军训开始之后才到,被主席台上的领导看见了,便找上了他辅导员。
辅导员看他这样子,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他是真的受伤了行动不便,只能委婉表示让他早起半个小时,尽量准时到达现场,不要再出现迟到这种事。
她听后不厚道的笑了,“你也太惨了吧。”
军训七点开始,她们女生都要6点起,洗漱穿衣整理寝室差不多半小时,买早餐十分钟,从寝室走到操场大概需要十五分钟。
如果是陆言的话,他不需要买早饭,但他的行动非常缓慢,做事也不方便,那他大概要5点40左右起了。
啧啧,实惨!
今天是验收军训成果的日子。
陆言的脚终于在军训结束前,恢复如初了。
但他已经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