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嘴得意,“说不得就是我说那个原因呢!”
这臭嘴。
跟徐桂芳交好得老太太瞬间骂了回去。王大嘴方也不甘示弱,两拨老太太手上不停嘴上不闲,在地里你来我往地对骂起来。
已经走远的徐桂芳自然不知道她们为了这件事吵了起来,她紧赶慢赶回了家,进了门,大队长正在院子里等着。
一看见她,大队长上前一步说:“妈,小溪还昏着,她身上衣服是湿的,你赶紧去给她把衣服换了捂被子里,等会刚娃把老王头喊来了给她看看。”
徐桂芳不敢耽搁,转头进了东屋,还不忘问着大队长,“小溪怎么能掉河里去?是不是你们谁逼着她去洗衣服了?”
东屋里在床上躺着的闻怀溪身上盖着大队长的外套,头发潮湿,满脸苍白,眼睛紧紧闭着,看得徐桂芳心都揪起来了。
闻怀溪有一点意识,她感觉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衣服也感觉黏在身上一样,哪哪都不舒服。
她迷迷糊糊地听到了两个人的声音,近在耳边,又好像远在天边,整个人有一种飘着的错觉。脑子好像也跟着不转了,好半天才能判断出来他们说了什么。
她一边慢吞吞地思考着自己为什么会听到老太太地声音这个问题,一边听着他们说话。
脑子转了一圈后,她得出来一个结论:老太太有点暴躁啊。
徐桂芳正在柜子里取干净地衣服出来,她想想家里几个看不惯外孙女的儿媳妇,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一瞬间怒气上涌,“我不是说了让三丫头给她洗?你妹妹一个月给家里那么多钱,不就是让你们这些做舅舅舅妈的好好照顾小溪,现在呢!拿了人家的钱,还把人照顾河里去了。小溪要是出了事,我看你怎么跟你妹妹交代!”
大队长冤枉啊,“不是妈,没谁让小溪洗衣服,一大早三丫头就去河边把小溪的衣服洗了,你没看在院子里晾着嘛。我也不知道为啥。但是是宋知青把小溪救上来的,我听宋知青说,他过去河边洗衣服的时候刚好看到江知青急匆匆走了,然后就看到了河里的小溪。我这不是打算去知青点问问江知青有没有看到。哦对了,锅里我烧着水!”说完话,大队长急匆匆走了。
听着听着,闻怀溪意识到了不对劲儿。身上潮湿的衣服被扒开换上了干燥的,这老太太是在给她换衣服吧?
可是她不是死了吗?她还记得自己放学路上被车撞了来着,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被救活了?
徐桂芳给外孙女换好衣服盖好被子,走出门骂道:“还问什么,这人心肝真是黑的!看到人掉水里不喊人还跑了,我看就是那个江婵媛干的!”她一点也不掩饰,声音大到已经出了家门的大队长都能听到。
“妈我烧水了!你去看看!”
听到大队长说他烧水了,徐桂芳这才闭了嘴,赶紧进厨房灌了几个盐水瓶塞外孙女被窝。
感受到身边源源不断的热源传来,闻怀溪没有那么冷了,伴着暖烘烘的温度彻底失去了意识。
睡梦中,闻怀溪经历了一个五十十年代出生的姑娘的人生前十七年,也就是原主的一生。
原主也叫闻怀溪,和双胞胎哥哥出生于1957这个特殊的年份。
原主前十七年一直过着平静温馨的生活。虽然她爸不是亲爸,但是妈是亲妈。这时候女人照顾家庭的天然条件,让她亲妈的照顾下被养得单纯到甚至有些天真。
这样的性子,说得好听是单纯,说得难听点可就是蠢了。本来一直在她妈妈的照顾下也没什么,但是这会儿的城市青年,初中高中毕业后是要下乡的。
政策规定,一个家只能留一个孩子在城里。如果没有工作又没有结婚,那都是上山下乡的对象。继父的两个亲生儿女,一个通过厂里的招生考试留城结婚了,另一个已经下乡支援农村建设,家里只剩下闻怀溪和双胞胎哥哥。按照规定,如果没有工作又没有结婚,他俩是都要下乡的。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