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繁荣昌盛,为了承平候府的男人们,牺牲她们小小女子根本就不叫牺牲。
她姐姐受疼爱吗?
受,在不影响承平候府的情况下,在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情况下,在她能在贵女中争得贤名的情况下,在她可以为弟弟铺路的情况下。
一旦哪样前提除了问题,她就会被随时抹杀。
她长姐聪慧,自然更懂,只是那时早已物是人非。
“好,吉时已到,大吉大利,给新娘子盖盖头喽。”
不过她相信这辈子会不一样的。
再次坐在花轿里,清若的心情和上次完全不一样,似乎明朗了很多。
当然她还有很多东西依旧不懂,但是那又如何,再坏还能坏过上辈子吗?
清若现在突然相信有些事情自有天定,既然老天爷能够让她重新回来,那么自然,她也要牢牢抓住这个机会。
把上辈子想做的该做的事通通完成,痛痛快快活一回,不负人间走一遭。
三拜过后,清若再一次坐在了喜床之上,她的心也渐渐安定,此时她要做的就是等。
等那张纸,等一段新的人生。
一直到清月觉得自己快要坐得麻木时才等来了那张纸,“把人叫进来吧。”
春桃还有些纳闷儿,怎么小姐知道外头有人呢。
紫竹刚行好礼,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就听见上方轻柔悦耳地声音响起,“我会留在这里,将军呢?我可以见见他吗?”
嗯?听到这个回答,紫竹蒙了,这怎么和青松说的不一样,不是说这女人会连夜就走吗?
“这,将军身体抱恙,奴婢…”紫竹的言外之意清若一听便知,不过她也无所谓。
她知道,定安将军死于四年之后,耗了四年油尽灯枯,连当朝神医的太医院判周大人也束手无策。
清若依旧云淡风轻,“无妨,你先退下吧。”
“那,奴婢先行告退,一会儿就让人将热水送来。”
“嗯,下去吧。”
紫竹走后,她就听见春桃在那儿嘀嘀咕咕,“小姐,您在打什么哑谜呢,奴婢怎么看迷糊了。”
清若微微一笑,却不多说什么,“好啦,快来给我摘首饰,重死了。”
“哎,好嘞。”春桃手脚麻利的给清若卸妆,小姐今日可真好看,比花还艳。
龙凤喜烛依然燃烧着,洗漱完成之后清若将赤色绣百子千孙的帷幔放下之后便躺下了,她的心终于安定,现在要好好睡一觉,万事起来再说。
四年,她要在这里呆四年,一方面是想报答将军前世援手之恩,另一方面她在这里可以光明正大躲开父母,避开前世之祸,还可以找到从心。
她要趁着在将军府的这几年多攒些钱,前世受身体所累没能发挥好最大力量,这一次她要好好规划。
将军是个好人,如果他不排斥她,那她会尽心尽力照顾他四年,尽自己绵薄之力,为他送终后带着春桃和从心隐居山林。
恩是恩,仇是仇,重活一世,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想到未来的美好生活,崭新的喜被不断向上拉,盖住了清若的小酒窝。
而在将军府的另一边,灯火通明却无半分红色装扮,仿佛府里这喜事与他们无关一样。
“他爷爷的,青松啊,你下回可别口出狂言了。你看看,你看看你说的哪件事成了真?”
“你说人家侯府不会嫁女儿的,人家嫁了,你说嫁过来这女人会走,人家没走,你说说你呀。”
“你这个脑子下回就别开口了好吗。”
粗犷的声音好像要将青松的耳膜震聋一样,青松不自觉地搓了一下耳廓,“说错了又怎么了?犯了哪条律法吗?我又不是神算子,天问先生不在家,我瞎说两句怎么了?”
“再说了,”青松顿了一下,小声地反驳,“主子还没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