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皆具仙魔二丝,独她没有,况且她还是堂堂烛杞阁阁主的女儿,也太丢脸了。
想的投入,祁茗一时不察竟是被路上的石子绊了一跤,本以为要表演一个愚蠢的平地摔,但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而是落入了一个充满梨花香味的怀抱。
“走路怎么不小心点。”
“花谪!”
祁茗在和花谪对视后,连忙站直,将花瓶藏到自己身后。
“好你个阿茗,让我猜猜,你又剪我的花了是不是!”
祁茗眼神闪躲,花谪会心一笑,也不追究她,毕竟这满阁的梨树,本来就是为她种的。
“刚刚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
花谪和祁茗一同走回寝殿
“师兄们老拿我开玩笑。”
“他们又欺负你?我帮你教训他们去。”
“没关系的,他们没有恶意而且这本就是事实,只不过说的直接了些。”
……
水雾山。
少年白衣胜雪,束白玉冠,腰间系青玉盘龙带,手持琉璃剑,几个飞身落地,却未惊扰一粒尘土,足可见功法不凡。
”萧枕,宫里来的信。”
萧枕手腕翻转收剑,恭敬作揖“师父。”
萧枕接过信笺,粗略地读完后皱了皱眉“是母妃传来的,信中说父皇近日似有立储之意,召集在各地修行的皇子回宫,我的旨意还没到,但此地偏远,她让我尽早启程。”
萧桁单侧挑了个眉,摇了摇头”你这母妃还真是始终如一,一直盼望着你成太子。”
“如若可以,徒儿愿一生在师父身侧侍候。”
萧桁转过身去。
他听说萧枕在仙界素来玩世不恭,不思进取,游手好闲。凡间十载,他与他相处得真切,与传闻中的倒是有很大差异,果然谣言不可信啊。
萧桁故作高深道“行了,回去后要是遇上变故,实在危难之时可用仙法传音,我可保你小命。”
“师父师娘保重身体,下次见面还不知何时,徒儿……告辞。”
萧枕别上佩剑,施了轻功下山。
他在山脚抬头望去,这水雾山因水雾弥漫山体得名,果然名不虚传。只是如此美景,不知此番一别,何时才能再见了。
萧桁回了家中。
“怎么就你一人,快叫萧枕来吃饭,今天做了他最喜欢的醋鱼。”
“他走了。”
方芜一愣,又瞧了瞧萧桁的表情,心下了然。她平日里去集市买菜时就听八卦的民众们说皇帝近日要将皇子们都召集回去,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排到阿枕了。
“你们兄弟两这才相聚几年就这么分开了,你也别太难过……”
萧桁低着头,一副伤心的模样。
方芜轻轻抚上他的手,才刚措成安慰之辞,就见萧桁又抬起一张笑脸。
“娘子,其实我也没有很难过,他走了,以后这家中就我们两人了,中午做的菜应该也都是我喜欢吃的吧!”
方芜嘴角一抽,白了他一眼。
……
下山后就不能施法了,这是修道之人的规矩,否则会给百姓带来混乱。
萧枕买了匹马,日夜奔驰,也不知晓宫中如今是何局面,他日日沉心修炼,倒是不如其他皇子与宫中通信往来的频繁。
马儿应是饿了,不太能跑了。
萧枕迈入一家客栈,将马牵给小二,自己掀袍在大堂落座。
“客官要吃些什么?”
“招牌菜就好。”
萧枕环顾四周,发现大多是身着藏青服饰的人。
此处距平天派很近,估摸着都是些修道者。
只听他邻桌的道友抱怨道:“近日师父增加了好大的训练强度,难道就因为我们仙道要联手去攻打烛杞阁?要我说他们也就几个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