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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离谱了!
她甚至想到小郎君的兔耳朵转转转,转得飞上天了。
对于这个画面,她是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没忍住,最后笑出了声。
嬴洲洲顿时笑得更开心了。
“哇!这还是你第一次笑诶!你笑起来俊美多啦!嘿嘿……看到你笑,我总算明白母亲小时候给我讲的‘掷果盈车’是什么意思啦,就得是你这样俊美又强壮的女人走在街上,才会被那些小郎君投掷一整车的花果呢!你以后多笑笑好不好嘛……”
姜吹梦见小郎君说得兴高采烈,她仿佛看到小郎君的兔耳朵转得更快了。
她不是故意笑的,她本来是笑不出来的,也不知道怎么就笑了,如此一发不可收拾,面对小郎君不停的夸夸,她感觉心里更轻盈了些,不光是嘴里甜,心里更甜!
嬴洲洲虽然此刻没吃,但他的心里也跟泡在蜜罐里一样。
他刚才的话没说完。
小时候母亲给他讲“掷果盈车”的故事时,就嘱咐他要好好吃饭,好好长大,努力学习厨艺和针线,家里也会给他多备嫁妆,将来寻一门好亲事,未来妻主定要找一个如“掷果盈车”里的女人,面相又俊美,身体又强壮。
想到这里,嬴洲洲的脸颊和耳朵尖又变红了。
姜吹梦将筷子放回碟子里,说:“你吃了吗?你也吃呀。”
碟子里一共就两块,她已经吃了一块。
嬴洲洲摆摆手,说:“厨房里还有呢,我做了许多,这两块都是给你吃的。”
于是姜吹梦将第二块拔丝地瓜吃下去。
嬴洲洲“嘿嘿”一声,端着空盘子下去了。
姜吹梦贪恋一般舔了舔嘴唇,小郎君做的菜已经吃完了,但糖霜还留在她的唇上,和心里。
她忍不住往下看了看,看到小郎君端着碟子蹦蹦跳跳地跑进厨房里,在吃着什么。
所以是刚一出锅就端上来了吗?
姜吹梦用手指摸了摸两边的脸,她觉得惊奇,前夜杀光仇人后怎么都笑不出,如今面对这个小郎君,却笑出来了。
她摸完脸才想起手上有灰,她估计脸已经脏了,等下去再洗吧。
在此之前,她可是不在乎脸上脏不脏,也更不在乎衣服上沾不沾血,现在……她下意识就会在乎了。
一想到沾血的衣裳,姜吹梦的笑容瞬间冷掉,她想起丢失的血衣。
她又看向厨房里东跑西颠的那个小身影,小郎君就像是一件洗得干干净净的衣裳,而她,就是飞溅的血点。
还是……不染脏小郎君了。
她收回视线,刚才弯成新月的凤眼又变得冷厉,她低头继续铺瓦片。
厨房里,嬴洲洲的一张小脸上,眉头都拧到了一起,他在吃碟子里剩的地瓜,是焦了的拔丝地瓜。
他刚才是从一锅拔丝地瓜里,挑出最好的两块送去给女人吃的。
剩下的,都是做失败的。
那也得吃,这可是女人花银子买的地瓜和细白糖,不能浪费了。
女人的银子怎么来的他也不问,但他一定要勤俭持家,每一分都要仔细地花。
就是……呜呜,有点苦。
包括早上不小心弄破苦胆的那块鱼肉,他也一并用油炸了裹上糖浆在吃。
他好不容易把这些做失败的边角料全吃了,肚子吃了个半饱,他觉得晚饭可以给自己那份少做一些,因为自己吃不下什么了。
等嬴洲洲收拾完厨房,又钻回小屋,小屋除了墙壁还是破败的之外,门窗和家具都焕然一新。
他开心得去窗上摸摸,又去床上坐坐。
温馨小屋里的一切都是女人带来的,他很珍惜。
他嘿嘿地笑,女人没把床板打得大一些,那今晚又可以抱着女人的后背睡觉喽,好有安全感,好安心,像是真心实意的家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