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3 / 3)

命去缙州办案,押运犯人,如何算私刑?”

衙内一听,有些惊疑不定,但还是说:“我等虽地处偏远,却也知道丰王远在封地,他如何会特意派人来这种小地方查案,你又有何办法能证明自己是朝中官差?”

自证身份一事自然好说,谢元丞的辅城王玺随身带着,但他打着丰王手下官员的身份,自然不可能把象征这自己身份的王玺亮出来。

谢元丞说:“官印不慎在路上遗失。”

衙内嗤笑:“那你扯什么扯?”

“不过……”谢元丞话锋一转,“盖着松阳县丞和侍郎官印的文书可否能证明本官身份?”

为防万一,谢元丞一早就准备了这一手。

谢元丞一直隐藏身份,松阳县丞盖这印的时候还十分不解,最后还是因为有叶学海的担保,他才放心地给谢元丞盖了这份身份文书。

“你且拿来。”衙内迟疑道,“本衙内看了才知真假。”

谢元丞还把控着官差不方便,让叶从意从他袖袋中将那份文书掏出。

叶从意照做,然后将那份文书扔过去。

衙内身旁的官差捡了递上去。

他在官府中办差多年,见过大大小小不少盖着官印的文书,松阳县丞的官印信服力不高,叶学海的却有足够的说服力。

他向身旁的官差耳语几句,着人去请魏县县丞,然后不卑不亢地向谢元丞见礼。

“卑职不知大人身份,失礼了。”他说,“但我朝明律规定,即便大人有官职在身,押送犯人自有官府的一套规矩,不该是大人您这种做法。”

这衙内说得在理,反倒显得谢元丞理亏。

谢元丞赞许地看他,说:“衙内说得不错,此事是本官纰漏,我当认错。”

气氛和谐了小半个时辰,魏县县丞终于在几个家仆的簇拥下在客栈门前下轿。他急匆匆地赶到马厩,小跑着往衙内站着的方向赶,跟谢元丞错身而过时还微微点头示意。

他先是竖着耳朵听衙内跟他说前因后果,然后提灯眯着眼凑到板车上去看仍旧被绑着手脚的冯立果。

看清了以后惊恐地说:“天可怜见的!这不是蓟州县的冯县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