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指帐篷方向,“宋老师也在?”
徐生摸了支烟含在嘴里,走过来在董大臀身边坐下,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董大臀很直接:“你俩这就睡了?”
徐生找不到打火机,顺势在他头上一记爆栗,“说什么屁话。”
小岳也凑了过来,“这可不怪大臀哥,你俩绝对有事儿瞒着!”
董大臀掏出兜里的打火机,给徐生点上,哈巴狗似的眨眨眼,“到底什么情况啊?”
徐生将衬衫套上,半眯着眼吸了口烟,知道纸迟早包不住火,“我俩在处。”
小岳:“处什么?”
徐生瞥他,“你说处什么?”
董大臀啧了一声,“处对象啊,白痴。”
小岳又问:“什么时候的事?”
徐生:“她住院那会吧。”
董大臀勾着他的肩,“生哥你不够意思啊,这至少得有半个月了。要不是我们撞见,你们还打算瞒多久?”
徐生掸了掸烟灰,大概会一直瞒着吧。
谁知道他这一觉会睡得这么死,听见小岳在外面唤他那会,为时已晚了。
徐生瞥了眼宋茱萸那头,表情特别严肃:“上次那件事后,她一个人待着睡不着。劳烦你俩收收龌龊的心思,我连门帘都留了一半。”
小岳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有时候男生会胡乱开玩笑,不着调的荤话张口就来,徐生是怕他们乱讲让宋茱萸难做人。
“行,明白。”董大臀说。
徐生又说,“这事儿咱们知道就行,别往镇上乱传,徐松松那儿也别说。”
镇上就那么大点地方,消息一旦传出去,就是人尽皆知的程度。他倒是没什么需要顾及,就怕给她招来流言蜚语。
她是家长们敬重的老师,他算是镇上有名的混混,这段关系一开始就注定是禁忌话题。
终究是多年的兄弟,徐生话里话外的意思,小岳和董大臀都明白,两人都空口发誓绝不泄露。
“那野格,我们什么时候告诉他?”董大臀问。
徐生捏捏后颈,“他应该早知道了。”
这头正说着野格呢,他就从帐篷走了出来,两只鞋左右反穿着,一屁股坐到了三人旁边,“一大早上开会呢?”
小岳意味深长地使了个眼色,“那事你知不知道?”
野格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哎。”小岳眼神暼向三角帐篷。
野格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一副天机被道破的表情,“能不知道吗?”
这段关系能成,全都靠他好吗。
不然还不知道徐生要拖多久呢。
小岳没控制住音量,突然喊了一嗓子,“我靠,生哥得请吃饭!”
野格和董大臀都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几乎异口同声地制止他:“宋老师还在睡觉。”
小岳赶紧捂着嘴,只敢用气音讲话,“行行行,当祖宗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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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十多分钟,徐生折回帐篷里,将睡梦中的宋茱萸叫醒。
她从睡袋里爬出来,又实在困得厉害,丝毫没有形象可言,全凭“日出”吊着一口气,强行将大脑开机唤醒。
徐生顺了顺她头发,让她将鞋袜先穿好,去石林最外边的崖口看日出。
清晨的风凉丝丝的,宋茱萸还露着小腿,徐生突然停了下来。
小岳恰好走在两人身边。
徐生拍拍他的肩,“你去咱搭那帐篷里,把我多带的那外套拿过来。”
小岳:?
凭啥啊。
吃狗粮还得真当狗啊。
徐生又轻轻踢了他一脚,“还不快去。”
小岳连蹦带跳地躲开了,一身反骨根本压制不住,“不去。”
“实在是不想入侵你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