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六点。

“愿赌服输呗。”她耸了耸肩，又警告一句，“想好了再问。”

气哭了她可不哄。

徐生又往她面前移了两寸，两臂微微搭在身侧，好像快将她圈入怀中。他细长的眼往她面上扫过，几乎没有思考就发问：

“跟你那初恋——”

宋茱萸差点陷入他的瞳孔陷阱，“嗯？”

“牵过你手没有？亲过你没有？”

宋茱萸不认：“这俩问题了，到底回答哪个？”

徐生此刻很紧张，他故作轻松地往后仰了仰，“后面那个。”

他局促的模样实在可爱。

宋茱萸莫名有些想笑，她也确实笑了出来。

这个笑在徐生看来就不是这个意思了。

他冷冷开口：“光回忆这么一下，你都能笑出来？”

还笑得那么甜蜜。

宋茱萸笑得更欢了，只是没料到他记着上次的真心话大冒险。也不知道这个问题，他是憋了有多久。

“快说啊，亲过你没？”他催促。

宋茱萸实话实说，“亲了。”

徐生将双臂抱在胸前，又默默地往后退几步，尽量克制失控的表情，但并又是实质性作用。

他脸臭得要死。

行，亲就亲了呗，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就是亲个嘴嘛。

靠，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啊？

好想骂人。

宋茱萸抿了抿唇，“还玩吗？”

徐生去够他的手机，语气冷淡得要死，“你自己玩去吧。”

宋茱萸的视线紧紧跟着他，“生气了？”

“没有。”

他拆了颗糖扔嘴里，语气却更加冷漠。

宋茱萸凑近去拉他的手，“说好不生气的，你这人怎么玩不起？”

徐生不让她碰，“那肯定没姐姐会玩。”

实话实说，宋茱萸听到这话有些生气。但念在他是个年轻气盛的弟弟，姑且就先惯着他这一回。

她轻声解释：“就亲了脸。”

“蜻蜓点水，一小下。”

徐生挑起眉，“听你这语气，似乎有点遗憾。”

宋茱萸彻底被他的醋劲折服了。

她半跪在地毯上，往他面前移了移，伸手捧起他的脸。

两人目光相对，“我在哄你，你给个面子呗。”

徐生赶紧避开了视线，薄唇禁闭着不吭声。

“你还要生气呀？”

宋茱萸捏捏他的脸，“那要不这样吧，我也让你亲一下？”

徐生听到这话也不躲了，任由她在脸上又捏又掐。

他漆黑的目光牢牢锁住她的唇，再抬眼，“你说的。”

她点点头，“我说的。”

徐生忽地笑了下，偏头凑近她耳边，“那请问宋老师，你能接受哪种程度的亲？”

他的声音低低的。

宋茱萸浑身发麻。

徐生抬手握住她的手，领着她的双手滑下，冷峻的脸越靠越近，坚硬的胳膊与胸膛就那样，毫无预兆地贴上她。

“这样？”

他的唇在她脸颊落下一吻。

宋茱萸被徐生燥热的气息圈着环着，她被撩拨得有些失语，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半句话。

到底是谁会玩啊？

徐生忽然又伸出只手来，松松垮垮地搭在她的肩上。手掌紧紧扣着她的后背，手指非常不老实地摩挲着她后颈的皮肤。

宋茱萸被他挠得浑身发麻，只觉得一颗心就快蹦出嗓子眼。

徐生的视线挪到她的唇瓣，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锁骨上。

“还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