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茱萸得逞地笑了,“我就说你来过吧。”
“又炸我呢。”他音色低得蛊人。
偷亲是他能做的事?
要亲也得光明正大的亲。
“来过就来过呗,干嘛死活不承认。”宋茱萸想扔苹果核。
徐生顺手接过扔掉,在柜子上抽了张湿纸巾,往病床前稍稍靠近,拾起她沾满苹果汁的手。
他用湿巾替她擦手,细致到每根手指,每道指缝,然后不紧不慢地开口:“要不,我们试试吧?”
宋茱萸视线正好在他的唇上,明明离她耳朵的距离很近,她却觉得这句话听着不太真切。
“试试?”她问。
徐生将她手放下,湿纸巾扔进垃圾桶,还是靠得很近很近。
宋茱萸想起他那晚的苦恼:“不是觉得不现实吗?”
徐生压根没办法忽视她的眼神,“现不现实,不得试试才知道?”
“也不怕我走了?”宋茱萸抛出关键一问。
两人视线再度重合。
徐生昨晚想得很清楚,慢慢挤出两个字:“不怕。”
宋茱萸向前倾身,冲着他笑:“真不怕啊?”
这是深思熟虑之后的答案。
他当然不怕。
“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无条件赞同。是去是留,全照你的意思做。你什么时候腻了,或是烦了——”
“要走就走,老子绝不拦着你。”
宋茱萸伸手揉揉他的脑袋,刚理过发的头顶,发茬最硬,酥酥麻麻地刺激她的掌心。
“看不出来。”她笑得揶揄。
还是条坚强小狗。
徐生最反感别人触碰他的脑袋,但他却没阻止宋茱萸的动作,只轻轻问了句:“所以行不行啊?”
宋茱萸收回手,揉了揉侧腰,对着他甜甜一笑,“行,怎么不行!”
试试就试试吧。
谁管后来呢。
徐生心口一阵乱跳,也跟着她咧嘴笑,视线带着灼热的温度,深色的瞳孔宛若深情的狗狗眼。
宋茱萸被他瞧得有些害羞。
徐生强装镇定,悄悄坐直身子才问:“所以中午想吃什么?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