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她主动提的。”

野格将头发随意绑起，“不应该啊，这事没人告诉她。”

徐生捏着烟头掸了掸烟灰，微微眯着眼在想什么，“不知道啊。”

可能他那几天太忙，无暇顾及她与徐松松，所以才瞧出些什么端倪。

“你帮我跟她说一声，钱我会尽快凑齐还的。”

徐生吐出烟雾，“不急，我用我的名义借的。”

这话野格也听明白了。

徐生将这层债务分得很清，他会想办法先将钱还上。后面野格再慢慢还给他，所以这事就不着急。

出租车“嗖”地一下从两人面前飞过，铲起地面厚重的灰尘。野格突然想通了一件事，独自笑了起来。

徐生不解：“吃一嘴灰，有那么高兴？”

野格原地踏了两步，意味深长道：“你喜欢她。”

是肯定句。

徐生被烟呛得咳嗽几声，惊愕又无措地掀起眼皮来，飞速扫了野格一眼后，又重重咳嗽两声。

野格又笑，有种看破天机的爽感。他挑了挑眉，“别装哑巴。”

“你就回答，我说的对还是不对？”

日光又烈又足，晒得人睁不开眼，川流不息的汽车在马路上飞驰而过，徐生脑海的画面却定格在她那双闪烁的杏眼上。

他将烟头掐灭在垃圾桶，“喜欢顶个屁用。”

野格笑得愈加放肆，那什么，这可是阿生二十年来，第一次承认喜欢上了某个女孩。

“喜欢就追啊！我觉得宋老师对你，多多少少也有那么点意思。”

徐生不是没想过这些，那晚失眠他想了个通宵。最后得出个结论：这不现实。

“不是喜欢就有用的。”

“如果给你选择的机会，你会留在覃溪吗？小镇是什么情况，咱俩很清楚，这里于她而言是很短暂的过渡地，于我而言却是要扎根一辈子的地方。”

“难不成要把她绑在这里吗？”

徐生做不到。

他不想将自己的喜欢变成鱼缸，从而困住本该属于海洋的鱼。

野格与他的想法就完全不同，人类的感情原本就是沉重的。

“阿生。”

“你是没底气吧？”

徐生的心悄然抽搐一下。

“你在逃避，你在害怕。”

“你怕她不喜欢你。”

野格用手肘撞了他一下，“堵不堵一把？”

徐生一贯镇定却慌了神，有些警惕地看他一眼，“赌什么？”

“难道你就不好奇？”野格勾过他的肩，“宋老师到底喜不喜欢你？”

-

宋茱萸将近十一点，才迷迷糊糊地睡醒。

昨天徐生给她发了微信，说是今天的午饭可能会晚点，他们要去县里接野格回来。

她一边刷牙一边看未读消息，发现通讯录那边多了个小红点。

点开新的好友添加请求，备注一栏显示：野格。

宋茱萸点了个同意，开始洗脸、擦水乳。

野格：［嗨喽！］

宋茱萸回了个表情包过去。

野格：［钱的事，谢谢你，宋老师。］

宋茱萸：［客气，人难免会碰到个急事。］

弄好脸后，宋茱萸出于礼貌，询问了野格的现状，［你的下巴，有好些吗？］

野格：［手术很成功，后面要定期复查。］

宋茱萸用牛奶冲了点半杯燕麦，本以为这段聊天就此结束。

野格又发来新消息，［阿生让你收拾准备出门，我们差不多快到了。］

宋茱萸：［OK］

想着徐生回五金店后，可能需要再准备食材，宋茱萸就又在寝室磨蹭了一会。

看了小半集电视剧，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