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目间生起几丝不悦：“云婉儿，为什么你和他就是纠缠不休？与我就是两不相欠？”

“你等等，我没和他纠缠不休。”她伸出手，作制止状，“别用这么让人误会的说辞。”

“你人都嫁给他了。”

“那是个意外。”她说罢叹了口气，“要不是为了肖家的钱财和鬼王的线索，我才不会做出此事。况且要不是那臭小子新婚夜不来，我也不会让他活蹦乱跳到现在。”

“我们礼都没成，算不得成婚。”她望着地面，才发觉这座小院是被青石瓦铺成的。

面前人似乎很满意她的回答，露出了笑意，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那你嫁我，好不好？”

“哈？”她一个转头。

“我带你回灵潭，回妖族，为你办一场最盛大的婚礼，让你做我妖王唯一的妻子。”他深情道，“云婉儿，我会一直护着你，永远护着你。”

不知是白芷的那句话触到了她，云婉儿望着他眼眸里的自己，只觉“妻子”这词离自己甚是遥远。

“白芷。”她用力脱开手，退后了两步，“我不需要你护着，更不相信‘永远’。”

“我云婉儿这辈子不会嫁给任何人。”

“我不想成为谁的‘妻子’，亦不想为了与谁相伴而被拴住。”

“我很感谢七年前你帮我一同起事，可你别忘了，五国的盟约，是我云婉儿自己签来说来的，江山，是我云婉儿自己布局盘棋拿下的。你是帮了我，可没有你，我不是做不成事情。”

“毕竟我云婉儿才貌双全、智慧在线，天上地下无所不能，正气一身顶顶好！”她补充道。

“那他呢？你发誓你不曾对他动心？”

“动心和嫁娶是不一样的。”她道。

白芷冷笑起来。

云婉儿还想着继续开导几下，却看见面前人突然伸手，冰冷的指节再次抓住她的手腕，随后想要将她拉近自己般用力，掐的她有些疼。

“嘶”她微微皱眉，却见刀光在面前闪过，白芷握着自己的手瞬间松开，一袭黑衣随着腰间荡起的发丝挡在自己身前。

“林尤川？”白芷认出了面前人，“你居然还活着。”

“公子叫我做的事，我可没做。”他道，今日的他没带面具，云婉儿伸出头，能望见他脸上的笑意，是那种恭敬的警惕，“我可不干杀人栽赃的脏事。”

“杀人栽赃？”云婉儿好奇起来。

萧漓没有答，道了句“告辞”，拉起她的手要带她离开。

二人刚走到院门，却见门外围来官兵。

“国师大人，你们觉得自己还能跑得掉吗？”白芷在身后笑着，模样十分癫狂。

萧漓握紧了她的手，小声道：“一会我杀出道缝，你先走。”

“不必。”云婉儿没有挣脱他的手，就着被提留着的模样两步上前，用另一只手从腰间掏出一玉牌，高举道，“此为陛下玉牌，见此物者如见陛下。”

门口的官兵见了，纷纷跪下，又让出道来。

“哼哼。”她得瑟着晃了晃脑袋，对一旁的萧漓道，“走吧！”

萧漓拉着她走了许久没说话，直到云婉儿喊着“走不动了走不动了”才停下。

“抱歉。”他像是意识到什么，松开了手。

他握的没有很紧。

二人站在道中，就那么互相看着。

“你怎会有陛下的玉牌？”他问道。

“你想要这个？给你。”她晃了晃手中的玉牌，搁在他掌心，“那天你跪在玉华殿外时候，我去取的。”

“取？”

她心虚笑了笑：“对啊，取的。”

那日她一个箭步闯进玉华殿，座上皇帝正在披着折子。

一旁的卫兵和太监没能拦住她，而她几下冲上前，脚踩在放着折子的桌上，一掌扇在皇帝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