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紧闭。

月光照在他脸上，衬得格外白皙。

她在他身旁蹲下身，伸出手，想触摸少年的脸，指尖却最终落在他的鼻息。

她的指尖感受不到一丝气息。

“他已经死了。”白芷出现在她背后，道。

狐狸的影子被照的长长，落在池上。

“他只是一个并不重要的人。”他继续说道，“彦子安还在，你想要做的事，并非非他不可。”

他见云琬眉头紧锁，又道：“你可别忘了，神仙和妖族，都不能干涉凡人的命运。”

云琬没有起身，只是把手掌移到了少年的额前。

随即一瞬红光。

“你做什么！”白芷喊道，“快住手！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他想要上前阻止，却被那红光的力量弹开。

他落在一旁地上，红光熄灭，云琬站起了身，脸上挂着满意的笑。

地上少年的身子开始有了起伏。

“送他回去吧，白芷。”她道。

白芷脸上还留着想要责备的样子，却还是遵循着她的意思走来，扛起少年离开。

云琬已经不太记得那日的自己是怎么回去的。

她在回涟漪巷的路上，天上突然电闪雷鸣，十道天雷，一道一道轮着劈在她背上。

她被劈得跌倒在地，爬起来走了两步，又被劈倒在地。

她一遍遍摔在地上，又爬起来，脸上手上都沾了泥。

天雷过后，下起大雨。

她跌坐在地上，仰头淋着雨笑着。

白芷从远方撑着伞跑来，扶着她道：“我看你真是疯了！”

他扶着她起身，责备她违背天规作甚。

她迷迷糊糊搀扶跟着走，嘴里道：“白芷，我就是想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