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有个媳妇——”
男子转头,少年顿觉自己说错了什么,老实闭嘴。
“回去吧。”男子道。
“是!”
晨光泛起,照亮城楼。
云琬夜里吃饱喝足,正在榻上睡得香甜,突然听到开门声和脚步声。
声音很轻,似乎不想打扰她的梦境,只可惜她神识强化了听觉,自然比常人灵敏些。
来人凑近,刚蹲在床边,她猛一睁眼。
却见一赤红的鬼怪面具。
刚睁眼便看见这般玩意,也太吓人了一些,她没忍住,“哇”地一叫。
那人似乎也被吓了一跳,竟突然退后,愣在原地好几秒。
云琬叫回了魂,突然想起那些个小娘的说法,琢磨着这位可能就是那传闻里的国师。
她突然起身,拔了头上的簪子,对着那家伙的脖子比划,一个跨步上前逼近,质问道:“好啊,你小子,还知道回来!”
戴面具的家伙歪了歪头,云琬更逼近了几步。簪子几乎贴上对方的喉咙:“咱们还没喝交杯酒,可算不了成婚!”
她控制着簪子的距离,不去划伤对方的脖颈。
“自然。”面具后,传来男子沉闷的声音。
“我可没答应嫁给你。”云婉儿瞥眉道。
“好。”对付应道。
这家伙?竟然这么顺从?倒给她整不会了。
她迟疑着收回发簪。
“我还是第一次见不愿嫁给咱们国师大人的家伙呢。”门外传来一糙汉的声音,一披着衣服的家伙出现,腰上别着上将的腰牌,一手拎着酒壶一手扶着门框,醉醺醺地出现。
那家伙一脸酒气扑进房中,云琬的目光却落在那人手里的酒壶。
闻这香气,应是人间最是甘甜的桃花酿!
云琬努力收回口水,认真道:“我呢,不想嫁给任何人。”
“咱们也没礼成,不如就此各过各的,如何?”
说罢,走向面前的国师。
她本是可以直接带他走的,可她不想再摔下来或者是被那虞渊讹钱了,倒不如抓齐了人一起走。又或许,她可以说服这位“战神”帮她抓人。
想到这里,她又端详起面前人。
青天白日下,仍是一袭黑衣,乌黑的长发从赤红的面具后流出,水般垂在胸前。
这家伙看着阴翳,可凑近了闻,却也没半点邪气。
“肖小姐若想离开,随时都可以。”国师站起身,拍了拍衣上的尘土。
“大人,圣上召见。”一少年跑进屋内,行礼禀报。
“知道了。”他转身跟着要走,在门框处又停了一停,指着那糙汉道,“这位是莽疏,我不在时,肖小姐有什么要紧事可以找他。”
一袭黑衣离开视野。
留下云琬插着腰站在原地。
“肖家小姐啊,您见谅。”莽疏托腮,冲着国师离去的方向道,“这家伙,一直就这样。确是不太懂得怜香惜玉了。”
“我不是玉,也不是香,要他怜惜作甚?”云琬疑惑反问道。
大概是见她一身红色嫁衣金色钗叉腰站着,又大概是被这句噎得无话反驳。
莽疏没再说话,只是兴冲冲瞥着面前这位富商家的“小姐”。
而这位“小姐”,仿佛丝毫没有被人盯着一般,竟就这样没有一声预告地走出了房门。
国师府甚大,假山奇石,盆景绿树,比比错落。
云琬绕了一圈又一圈。
莽疏跟了一圈又一圈。
她也不在乎后头有人跟着,只秉持一个早办完早省事,一番翻找,终于在一处亭子旁的假山脚寻到了暗机。
那亭子落在一漂亮的池子边,除了旁有一棵桃花树外,没什么别的树丛。
府里的侍从似乎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