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惊掉了下巴,但同时心里又恬不知耻地升起了一丝期待。
她和云澜,抱也抱过了,亲也亲过了,心意也是互通的,话也能说到一起去,脾性更是相投,还有过命的交情,一起同房有问题么?依她看,同床都不是多大的事,更别说同房。
虽然心里在这么不知羞耻地想着,但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流氓,嘴巴还在自成一派地装模做样:“尖尖你在说什么啊,人家云澜可是纤尘不染的皎皎君子,同我住怎么行?要万一我没忍住摸了不该摸的地方,人家万年清誉岂不毁于一旦?”
明明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像流氓才出此言,可偏偏一时兴奋,发挥过了头,让自己成了个货真价实的流氓。
里面那两人只把她这茶香四溢的话当耳旁风。云澜却对她这番茶言茶语上了心,还认真地分析了起来:她当是被尖尖的话气坏了,一时情绪激昂,说起话来主语宾语都给弄反了。她大抵是想表达男方毁了女方声誉的意思,而不是什么女方毁了男方。
于是便道:“你别做那没用的担心,我随便找个地方待着便行。”语气水波不兴,淡若轻云。
凤铭有些无语,暗道这货真是不食人间烟火,连这点人情世故都不懂!既然他缺心眼,那就别怪她耍流氓了!
“别,那我可舍不得。”她盯着他的眸,用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说道,“我啊,知道你胆小如鼠,不敢对我动手动脚;还守身如玉,不会主动投怀送抱,更不会自觉袒胸露乳。所以我从来不担心你对我作奸犯科,我只怕自己对你把持不住。”她越说越不着调,语气也越来越不正经。刚开始还是认真的,到最后便嘴打瓢了。
云澜对她这番荒唐言极度无语,脸色时红时青时黑时白,变幻莫测,异彩纷呈。
“君美绝人寰,深得吾心。今晚便和我住吧,哪也别想跑。”凤铭对他的表情视而不见,扬起头踮起脚,贴在他耳畔轻声命令道。
有那么一瞬间,云澜很想好生调教调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