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铭可谓是大喜过望,忙站了起来,道:“你怎么来了?”
茯苓莞尔一笑,回答道:“我感受到他需要我,便赶过来了。”说着,她指了指云澜。
“不是…你怎么知道?”凤铭有些惊讶。
茯苓没有回答,而是径直走到云澜面前,点了他的昏睡穴,并将其缓缓放平至榻上。然后才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对凤铭道:“他…之前不是赠了你一个剑穗吗。只要你带着剑穗,他便能在你需要之时赶到你身边。”
凤铭点了点头,心里则在好奇茯苓怎么知道这事。不过她很快便想通了:茯苓年事较高,阅历丰富,怕是一眼便能看出那剑穗里藏了些什么玄机。
“他既有法子在你遇到麻烦时赶到你身旁,那我肯定也有法子在他遭遇意外时及时赶到。”
“我在他的配剑慑灵剑中融入了我的一魄,如此,他遇到危险时,我便能感知到了。当然,这个事儿他不知道。左右我也是个有十五万岁的天神,想瞒他还是能做到的。”
闻言,凤铭心里五味陈杂,一时间有些无措。连忙替云澜向茯苓道了个谢,便从带着沨扬从房间里退了出去。毕竟茯苓要给云澜治伤,闲杂人等并不宜留在此处。
她靠着房门软软地瘫坐在了地上,像是被抽了骨头一样。沨扬则没心没肺地跑出去玩了。
凤铭神色怏怏地抱着自己的腿,满脑子都是茯苓的话。
剑穗能让云澜知道她是不是陷入了危险,会不会…他也在剑穗里融入了自己的一魄?就像茯苓将自己的一魄放在了慑灵剑里一样。
如果剑穗里真的有他的一魄,那她欠他的岂不是更多了?岂不是…砸锅卖铁也还不起了?
还有,茯苓是不是瞧上了云澜?
凤铭用头撞了下门框,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
她虽素来自信,但也想不明白,云澜为什么要在茯苓与她之间选择后者。明明前者和他相识时间更长,适配度更高,也…更爱他。
大抵…是他没眼光吧。
凤铭苦涩一笑。
不过,她打心底庆幸他没眼光,庆幸他看上的是她。她稀罕他的青睐,稀罕他的另眼相待,想要回馈他以同等分量的爱。
想在以后的岁月里,尽她所能地对他好,不管未来会怎样。
像个流浪汉一样在门口坐了整整三天后,明霏突然拍了拍她的肩。
凤铭被吓了一跳,哆嗦了好一会儿才道:“师父?你从哪冒出来的?”
明霏没有回答,而是顾自说道:“你的剑灵出去玩了,到现在没回来。”
“她第一次来人间,难免兴奋些。”
“忘川河面上之所以紫光飘荡,正是因为里面藏了把弑神剑。而今弑神剑既出,忘川河面紫光尽熄。仙界人怕是很快便会发现河底的剑不见了。”
“那又如何呢。我已让尖尖封印了自己的真身,没人能发现她是弑神剑。”
“也是。”明霏道,有些无奈。
顿了顿,他又突然问道:“丫头,现在能和为师说说,那日你为何会出现在忘川河畔了么?”声音温柔如水。
凤铭从地上爬了起来,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揉着腰说道:“去顶楼的天台上说吧,在这说我怕吵到茯苓。正好我腿也酸了,想走一走。”
于是,师徒二人来到了天台上。正是日落时分,天空一片绯红,像是染了谁的血。
凤铭负手立于栏杆前,一边俯瞰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一边道:“我怀疑龙皇是‘凤族百姓失踪案’的幕后主使,所以才整了这么一出。”接着,她把自己先前的推测和计划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明霏。
末了,她又道:“虽然中间出了些意外,我没遇到真正的龙夜琛。但从面具人的话中,不难推出龙皇那日确实去了忘川河,他这一行动也能在一定程度上说明问题。不过,事关重大,在没百分百确定之前,还是不要妄下结论。我已在龙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