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个教场似的。

“少见多怪。”云澜见她满脸惊奇，不由送了她四个字。

“我见的本来就少啊，以前基本都没出去过。”凤铭一脸理所当然地应道，并未不悦。可云澜闻言，眼底却闪过了一丝似有似无的心疼。

走了一会儿后，凤铭扯了扯云澜的袖口，道：“先到一家茶馆坐一会儿吧，我和你说说我的计划。”

在不重伤妖龙的情况下取其心头血绝非易事，行动之前必须制定好计划。凤铭在动身前往妖界前其实已经有了想法。

云澜微微颔首，凤铭拽着他的广袖就近找了家茶馆。

两人甫一坐定，一只人面兽身的精怪便端着两壶血红的茶水颠颠地凑了过来，并热情道：“两位穿着奇特，一定是从外面来的吧。结账时付灵力就行啦，不用付骷颅币啦。”说完他又颠颠地走了。

凤铭对着那宛若浓血的液体看了半晌，然后不着痕迹地把它们推开了。轻轻咳了两声，正要说话，却听见隔壁桌的一群怪物在兴致勃勃地谈论着一些有关仙界的事。

一个头顶大犄角的精怪义愤填膺道：“凤族那两个公主真是干啥啥不行作妖第一名，老的天天玩失踪，小的跟个智障一样。我要是凤奕，非得被气吐血。”

一个长着蛇尾巴的精怪打抱不平道：“我看仙族是不行了，天天出事。你晓得不，凤族最近三天两头地死人。搞笑的是这群奇葩非要把脏水泼到人家铭天身上。那魔族也真是倒霉，都被灭族了，还要被仙族那群人逮着一个劲地丑化。”

一个长了十只眼的精怪煞有介事道：“魔族为仙族所灭，仙族总要为自己的暴行找个理由。只要他们把魔族丑化得够狠，非正义战争就能变成正义战争，滥杀无辜就能变成替天行道、匡扶正义、惩恶扬善。”

大犄角叹道：“说起来，当年的仙魔大战好像是仙族发动的吧。”

蛇尾巴道：“不知道，事情太久远了，不过仙族的史书说是魔族先发动的。当然，他们写的史书都是胡扯，不可信。唉，老夫是真的愈发看不起仙族了，可锦城陛下却想与凤族建交？”

十只眼摇了摇头：“我看这应该不是锦城陛下的意思，而是锦姝殿下的意思。明人不说暗话，锦城陛下虽是名义上的妖皇，但真正掌权的却是锦姝殿下。”

蛇尾巴连忙捂住了他的嘴：“这话你也敢乱说！被听到了就不妙了。锦城那个窝囊废最讨厌别人说他有名无实！”

大犄角无语到了极致：“那你还骂他窝囊废，莫非你觉得窝囊废比有名无实好听些？”

“不必太把他们说的话当回事。仙族说的不一定全对，但他们说的也未必就正确。”云澜突然开口说道，声音淡若云烟，却又透着股无名的力量。

凤铭蓦地回过神来，眼神恍惚地看向云澜，静默了片刻后道：“你知不知道当年的仙魔大战是哪一方先发动的。”

“不知，彼时我在凡间。神界之神满一万岁后，必须去凡间去尝百世轮回之苦，历完才能回归神界。就像凤凰必须去尝那涅槃之苦一样。”他解释道，接着又提出了自己的见解，“大战之初，魔族节节败退，可见魔族实力远弱于仙族。…凤铭，弱者主动挑衅强者的可能性并不大。”言外之意是，战争可能是仙族发动的。

“说的有理。”凤铭微微点了点头，道，眼底浮上一丝黯然。

“当年的龙皇凤皇早已退位，并非现在的龙皇凤皇，当年的仙族亦非现在的仙族，你不必太过纠结此事。”云澜安慰她道，语气难得地有些温柔。

“罢了，此事先不提，先说妖龙一事吧。”凤铭提了提精神，道，“听说妖族有一神奇笛子，叫御龙笛，其笛音能让那妖兽陷入安眠。我觉得我们可以先用此笛将妖龙催眠，再取它心头之血。取完之后替它包扎治疗一下，它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你会吹御龙笛么。”云澜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

“不会啊。那笛子又不是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