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打入反派内部后,许木木的生活节奏瞬间就快了起来。
她一方面在宫外打着郁修的旗号笼络人心,一方面每天借汇报工作进度的口,天天跑到郁修面前刷存在感。
今日正是和郁修约定好的第十日。
许木木驾轻就熟地来到宫门,递上准备好的东西。
相比于一张纸两行字的工作汇报,她带来的餐点那就很丰富了,许木木甚至花钱请了一个小太监专门负责帮忙搬运餐食。
原本就对许木木没有多少指望的郁修,起初并没有放在心上,然而当他闻到饭菜的香味,却还是忍不住觑了饭盒一眼。
之后的日子,御厨就不再需要做太子的饭菜了。
许木木想,就算今天她这答卷交得让郁修不满意了,但是她说不定也能因为自己的厨艺免于一死——反正只要还活着那就有的是机会。
这么一想,站在御书房老实等郁修吩咐的许木木腰板挺得更直了。
郁修侧头藏着唇角的笑意,挥手将汇报今日早朝重点事项的丞相屏退。
那丞相错愕一瞬,太子兢兢业业,自从监国以来,哪一次不是他催着太子早点去休息?!这还是头一次,太子没听他讲完事情、没把要处理的折子处理完,就把他喊走的……
他忍不住看了眼过来送餐的小太监,结果这才瞥见站在太监身边的女子——一身粗布麻衣,看起来就是民间再平凡不过的一个……小村姑?!
丞相忍不住又朝太子看了眼,都说太子近来和救了他一命的宫外女子亲近,还有消息说对方会是将来的太子妃,难道就是此人?如此不成体统,实在是不妥……
郁修声音微沉:“可还有事?”
丞相突然觉得有一道冷刺扎进骨椎,这是以前那个向来温和谦逊的太子从未给他带来过的感觉,不由细想,连忙称退。
这次离开的时候,弓着腰背,连头也不敢再抬。
等人走了,郁修也没喊许木木,修长的指轻扣桌面,三下后他朝提着食盒的小太监吩咐道:“过来研墨。”
小太监抱着香喷喷的食盒还在做梦,突然被喊一时没反应过来,已经被许木木抢占先机:“太子殿下,这种小事让我来。”
她往前走了一步,凸显自己的存在感,与此同时强调道:“我以前在纸扎铺里打过工,店家老奶奶画纸人的时候,都是我给她研的墨!”
回过神来的小太监在内心咂舌:太子殿下批阅奏折能和老太太扎纸人这种事情相提并论吗?!别以为你饭菜做的好吃就可以大逆不道!这起码也是十个屁股板子起步!
万万没想到,太子殿下竟是一句斥责也无,轻“嗯”了声算是应答。
许木木当即撸起衣袖,快刀斩乱麻地倒水研墨一气呵成,结果砚台里溅出来一滴墨,好巧不巧就落在郁修的衣袍上。
许木木铆足干劲的手一顿,连忙减速。
她吞了吞唾沫,悄无声息地往郁修脸上瞥了眼——很好,他全神贯注地在看各地的奏折,完全没有注意到袖子上多出来的小黑点。
于是许木木也不耽搁,一只手继续研墨,另一只拿起桌上搁着的锦帕,沾了点水假意擦桌,悄无声息地挪到郁修左手边,然后从帕子里探出沾了清水的食指,在黑点上轻轻擦拭——
结果小黑点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晕染成了大灰点……
许木木正瞅着不知道要和郁修怎么解释,一抬头好巧不巧和郁修的视线对了个正着:“太子殿下……这是一种玄妙的研墨手法,有且只能溅出来一滴墨,这才能研出好画、好写的绝世好墨,您试试,是不是写着都流畅了许多?”
“……”抱着食盒的小太监目瞪口呆,心说不知道太子妃哪里找来的人,张口就是瞎编,是来找死的吗?
结果就看到他们太子沉默片刻,还正抽出一张纸在上面“唰唰”写了几个大字,道:“确实。”
许木木眉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