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来的名字,不叫绿绮。绿绮是我嫁入东宫前皇后临时给我取的。”她压低了声音,一脸正经神色:“我真名其实叫……”
萧泠全神贯注地等待着下文,绿绮瞧准时机抬手一巴掌拍在她手臂上:“我都说了那么多了你却什么都不跟我透露,才不要告诉你呢!”
被莫名其妙拍了一巴掌的萧泠:“……?”
忍了忍,没忍住开口吐槽道:“你几岁了?还跟个小孩儿似的。”
而且脑回路极为清奇,还反常。
绿绮不屑轻哼:“切,真当我人傻好骗。跟你讲啊,在东宫这些日子我可是学聪明了不少!想占我便宜?没门儿!”
萧泠略一思索,突然坐起来拱了拱身边人的手肘:“那这样,公平起见我也告诉你我和盛玄胤以前的一些事儿呗,这样总可以了吧。”
听见是有关太子的八卦,绿绮眼中突然迸发出光亮,腾一下坐直身子:“讲!”
见人已经上钩,萧泠立马换上了一副黯然神伤的表情,一开口泪水在眼眶中打着旋儿:“姐姐有所不知,其实我和太子殿下曾是知己之交。他曾多次从刺客手中救下我,我也在他受到刁难时挺身而出替他解围。”
“可是好景不长,后来我才发现他原来至始至终都在骗我!我本以为他葬身火海,魂归西天,却不曾想他竟来了个金蝉脱壳,将所有人骗得团团转——如今更是举兵攻打商丘,逼迫我来此和亲,做他的太子妃,对我肆意羞辱,囚禁在这一小方天地之中,连自由都没有……”
萧泠说得绘声绘色,挤眉弄眼掉下几颗眼泪来。绿绮听得义愤填膺,酒后微醺的她有些不稳地挺直了腰杆追问:“太子殿下竟然是个负心汉!”
“非也,非也,他对我或许从来都只是利用,是我一厢情愿,我怪不得他……”
说着还不忘假惺惺地抬袖,擦着眼角那并不存在的眼泪。
后者恨铁不成钢地一拍草地:“你现在不会还念着他吧?”
萧泠低头嘤嘤:“心累了,不念了。”
绿绮大脑宕机似,卡在原地半晌,猛地回过神来气得跺脚,抬手举起酒坛就是干:“没事,一醉解千愁,今日咱们俩干了这坛酒,从今以后咱们可就是拜把子的好姐妹了!你放心,我虽然卡在皇后和太子中间身份尴尬,但是没有正当理由他也不敢对我怎么样,以后在东宫里,姐罩着你!”
萧泠感激涕零:“姐,你是我唯一的姐!”
虽然她觉得绿绮并不怎么靠得住。
—
半个时辰后,绿绮彻底醉倒在地。
萧泠抓着石桌的一角,踉跄着想要起身却四肢乏力,软软地就倒了下去。好在豆蔻见状迎上来,扶着她做到一旁,轻轻拍着萧泠的背抱怨:“玩乐归玩乐,公主不该喝这么多酒。”
“我没喝多少,这傻大姐全给喝了,生怕我跟她抢似的。”
萧泠说着缓缓起身,在豆蔻的帮扶下架起醉酒的绿绮往芳菲苑门口走去,却被人抬手拦住了去路。
“太子妃请留步。”
萧泠心下一凛,霎时间最后的一点酒意都被吹散。她强撑着有些虚浮的脚步,目光沿着一双乌黑的靴子缓缓上移,对上了门前之人的眼睛。
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萧泠顿时睁大了眼睛,惊讶得说不出一个字。
面前之人,赫然是消失了一个多月的严生!
本来萧泠还在担心,漠北宫戒森严,严生人生地不熟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却不曾想一月未见,他居然摇身一变混进了东宫的侍卫队,还成了芳菲苑外的门卫。
严生朝她递了一个隐晦的眼神,装作例行公事道:“太子妃请回。”
萧泠迅速祖宗处反应:“绿绮姐姐不胜酒力,本宫想送她回玉华院去,这你也要拦吗?”
严生低头拱手:“交给属下即可,太子妃请回。”
衣袂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