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漫艰难地吞咽口水,目光颤抖地看向薄夜寒的裤子。 病号裤是松紧裤,要脱下来简直易如反掌。可云漫的手抖得跟筛子似的,好几次都没能瞄准裤子边缘。 忽然,她深呼吸一口气,自言自语加油打气,“云漫,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现在薄夜寒处于昏迷当中,他是个病人! “既然你说要当他的护工,那就要有护工的觉悟。现在不是谈男女有别、儿女情长的时候,你给我冷静一点,专业一点!” 这么说着,云漫手不抖了,眼神也坚定起来。她像是做什么实验一样,手郑重地放在裤腰带边缘,往下一拉—— 男人的骨骼天生比女人大,薄夜寒的大腿比云漫两个手臂都粗,但是一点也不显壮,而是健美。紧实的薄肌塑成完美的线条,他的腿又长又直,充满男性魅力。 云漫可耻地咽了咽口水。 她没忘记正事,赶紧回头拧干热毛巾,找到大腿内侧残存的淡淡血迹,轻手轻脚地缓慢擦拭。 血迹已经干了,有点难擦。不过根据经验,这种程度的干涸在温热湿润的毛巾“攻势”下,很快就能消除。 此时云漫的注意力已经完全放在这块顽固污渍上,她并没有注意到,正是由于她的动作,使得薄夜寒的身体正在悄悄发生无法控制的变化。 “搞定!”两分钟后,淡淡血迹被彻底擦干净。 云漫捏着毛巾正准备收工,却冷不丁瞥见什么,吓得一屁股坐在病床上。 而以她的姿势一坐,底下就是薄夜寒的小腿,她顿时被坚硬骨骼硌得生疼,又忙不迭地爬起来,怕自己这么一压,把薄夜寒给压坏了。 云漫手忙脚乱地退到窗户边,她没再往躺在床上的薄夜寒看一眼,但刚才不小心瞥见的画面却反复在她脑海中上演。 他……他他他…… 云漫按住狂跳不止的心脏,夺门而出去找主治医生。 可主治医生听完她的话,一脸平静地告诉她这很正常,“薄先生正值盛年,即便他还处于昏迷中,有这样的反应也不足为奇。” 医生停顿,如果此时云漫能细心研究他的表情,就会发现他的嘴角抽搐一下后,才继续说道:“不过这种情况有一定概率损伤身体,如果有条件,最好还是帮他去去火。” 直到云漫回到病房,她都没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要说医生不愧是医生吗?这种事都能堂而皇之地说出口,而且还一脸平静。 果然人体在医生的眼里,不过就是一块肉罢了。 云漫犹豫了一下,还是望向床上的薄夜寒。她走后没人来过,所以薄夜寒依旧处于走时的状态——上衣敞开,下裤拉至脚踝,还有…… 云漫的眼神像是被火烫了一下,迅速收回,脸颊重新蹿升两抹害羞的红晕。 都快十分钟了,他怎么火气还是这么旺?难不成真要像医生说的那样做吗? 云漫心中生出淡淡担忧,她是真担心薄夜寒的身体会因此受损。 本来伤到心脏还有农药就够惨的了,要是再来点什么意外,她真是没脸再待在他身边。 云漫慢吞吞地走到床边,她努力做到目不斜视,先帮薄夜寒把上衣纽扣扣上,以免他受凉。 一番天人交战后,她终于下定决心准备帮助薄夜寒。但就在她的手要碰到时,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强烈振动起来。 云漫收回手,掏出手机一看,是薄清澜! 云漫丢下薄夜寒,快步走出病房接听电话,“清澜,你还好吗?今天早上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但你都在关机中,你没出什么事吧?” 薄清澜的语气狡黠轻快,“我没事啊,我跟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