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神情一怔,悠悠转过头,惊讶的样子就差把嘴张开了。
一块儿破石头,她花几百两银子,不愧是郡主,哪怕是骆驼瘦死,那也是比马大的。
何况如今姜知在景国商行的势力,早已超过广平王府,仅次于那个神秘的家族。
还了债钱,几个小二也没有再留下的理由,恭恭敬敬与姜知道别后,一一退下。
须臾过后,整个姜府的院门外,只留下了若渊、臧河、两丫鬟以及公乘泽与孟洵。
对于姜知的决定,孟洵这做徒弟的,从来都是无条件百分百信任。
这事他自然不会评论什么。
至于若渊,他似乎并不在意,留下来许是为了看个热闹。
最后就是剩下的人,满脸的不解。
虽说龙吟阁的威名响于世间良久,但那也是好几十年前的事了。
当年新帝登基,龙吟暗卫遭到秘密暗杀,大部分人都已死在了那场战火里,如今即便是有余,那也只是些残兵败将。
早些年间,龙吟阁与虎啸营隶属于龙吟军。
可如今虎啸营消失,龙吟阁被屠,世人都传是大禹人的手笔,可其中真真假假谁又说得清呢。
“江芝,听说龙吟阁早已衰落,即便这石符能诏令暗卫,可现在哪儿还有什么龙吟暗卫呀。”
广平王率领众军,身为王府的世子,即便他无心去了解军中事务,但也耳濡目染。
“问问这大叔不就知道了吗?”说着,姜知蹲下身,身上的大氅在雪地里铺散开,宛如油墨滴进清水。
姜知目光凝视着大叔的眼睛,声音温婉,“大叔,你知道龙吟阁吗?”
她的问话倒是直言不讳。
不过这种事,委婉开口也没什么意义。
大叔神情微愣,只在一瞬息间。
若不是姜知常年练出的察言观色的本领,怕是根本发现不了异常。
大叔撇过头喝上一口酒,烈酒下肚他瘪了下嘴,摆手道,“没听说过,这玩意儿就是我路边捡的,瞧着它花纹好看就收下了。”
姜知把一切都看在眼里,面色微沉。
但等他再看向自己时,她又立马露出方才的笑容,“原来是这样,大叔,你看这天色也不晚了,就在我府里住下吧,秋荷,命人收拾间屋子出来。”
她并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而是直接命人将他扶了进去。
众人都不明白姜知为何会拉着个乞丐不放,但见她难得如此强硬地拿人,也无人敢问。
看着下人把大叔扶走,大伙儿也悠悠走进府里。
团夜饭吃得虽晚了点,但总归是吃得高兴的。
若渊不喜热闹,只说了句先回院子便领着臧河走了。
秋月跟着姜知还有世子、六殿下来到正堂。
菜肴已经放好,正堂里摆了好几桌,姜知让府里过年没回家的下人都来了。
公乘泽与孟洵有些吃惊,但也理解姜知的做为。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们似是看见姜知身上的不同之处。
她的思想,她的理论,似乎不同于这个时代产物,可又能瞧出其中的共融。
就好像漫天繁星中的北斗,虽没有月亮那般醒目,却是迷航之人指引坐标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情到深处,几人就只是喝酒了。
古代的粮食酒虽没有洋酒热烈,可几坛下肚,醉意仍旧会渐起。
随着又一个空坛滚到门边,姜知已经开始说胡话。
“你们听我说,老娘一年几个亿的生意,就上个季度,那个某讯的老总,还找我公司谈合作呢。”姜知一脚踩着凳子,衣袖撩起,露出白玉细臂。
公乘泽和孟洵也好不到哪里去,红着脸,眼神有些恍惚。
“孟洵的老总?这是何物?”
“害,你们是古代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