骏马,立在那离垣坡上。
而这一幕,当年不知有多少女子为之青睐疯狂。
只可惜,这一切都止在了他被削权夺位的那场宫宴上。
景帝担心他身世特殊,功高盖主,回京后的第一夜宴会上就将所有拿走,还逼他娶下个恶毒郡主。
姜知将笔放回笔架,视线扫过一圈在座的宾客。
我要说这诗是写给若渊的,他以后没准儿念及旧情就不杀我呢!
姜知随即装作一脸痴情,“这首诗……是写给若渊的。”
说完,她眼眸垂下,长睫入帘席般落下,一副思念犹深的样子。
还没等姜知离开王府,元熙郡主痴情一片的消息已经传遍京都。
诗会结束,姜知正要离开,刚巧与回来的广平王碰上。
公乘朔上下打量了眼她,满意地笑笑,“郡主留步,本王正好将这月的营收与你算了。”
正堂内,几位账房先生将理好的账册一一放在公乘朔面前。
公乘朔没有看,直接道,“算好了直接送去郡主府。”
姜知起身,躬身谢过王爷,领走时从准备抬回府的银箱里摸出两块银锭。
她没有坐马车回府,而是将刚摸出的两块银子放在秋荷手里。
秋荷满脸不解,抬头紧紧望着郡主。
“这是给你那位朋友的慰问金。”
秋荷本以为郡主早忘了此事,没想到这么久了,她竟一直挂在心上。
那被江芝打伤的乞丐,这事姜知一直记着。
对于这事,其实并不全是姜知善良,在她这几十年的经历里,从小到大所有经历的事情都在告诉她一个道理。
多个朋友多条路。
她不喜与人为敌,但也不怕与人为敌。
从小没有父母的保护,姜知一直比同龄的孩子都成熟,因此她也才能取得后面的成就。
但也正因为如此,在感情中,她总是充满遗憾。
“郡主。”秋荷的声音这才将郡主的思绪拉回。
她回神抬眸,刚好对上秋荷带泪的眼眸。
姜知拍拍她肩,唇角微扬,露出一个安慰的神情,“回府吧。”
今日也不知怎么地,她只觉累得厉害。
来这世间已有些日子了,这还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回念现实世界。
逞着秋荷秋月已经睡下,姜知提着两坛从玉娘那儿讨来的甜酒,顺着梯子爬上屋顶。
寂月阁是整个郡主府最高的建筑,坐在房屋翘角上,姜知能俯瞰见整个郡主府。
西侧是珍宝堂,中间的是正堂,东侧……
是若渊独住的院子。
那院子姜知只去一次,走进时倒不觉得它这般窄小,远远望去竟只有寂月阁的二分之一大小。
但院中被若渊打理的很好,远远望去,是郁郁葱葱的一片。
咦,他不在。
窗户一片漆黑,很明显屋子里没人。
若渊平日里只让臧河伺候,虽然他院中人少,但此刻也不可能都睡下了。
姜知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放下酒坛,心道,“算了,男主的事还是少管为妙。”
清晨姜知还未睡醒,秋荷就摇着她的身子在耳边念叨,“郡主,郡主,赵公公来了。”
昨夜睡得晚,加上又喝了些酒,姜知只觉自己脑袋沉重的厉害,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她转了个身子,嘴里不耐烦道,“这皇帝一天到晚烦不烦啊,找人入宫就偏得是大早上吗,他不睡懒觉还不能让别人睡个懒觉吗!”
如此大不敬的言语,秋荷立马用眼神示意秋月关门关窗。
“郡主,赵公公不是来找您的,是来找侯爷的。”
“找若渊,那来我这儿做甚,告诉他,进门右拐,那才是若渊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