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被掩盖了大半,“不是给你吹头发?”
谢款冬没听清,但根据口型分辨出了他说的什么。
直到温度适中的风打在自己的头皮上,一只手正轻柔的拨弄着她的发丝,谢款冬才有了严听寒正给她吹头发的实感。
她低头,不自觉的的捏了捏手指,突然意识到刚刚严听寒应该是误会自己了,他以为自己是让他给她吹头发。
大概五六分钟后,嗡嗡声终于停下,谢款冬终于等到机会,抬头,迫不及待的跟他解释,“我刚刚没有让你给我吹头发!”
此话一出,房间内陷入寂静。
谢款冬张了张嘴,她轻蹙着眉头,好像有哪里不太对的样子。
男人扬着手中的黑色吹风机,嗓音漫不经心,用着有些懒散的语气,“怎么,想用完了就扔?”
谢款冬:……啊,她忘了严听寒已经给自己吹完了。
若放在以前,她可能会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到现在,谢款冬面不改色,声音清淡,“不是,我弄错了,收回那句话。”
严听寒看了她一会,哼笑一声,没说信不信,把吹风机放回了原处。
谢款冬看着他的背影,心下一横,“我刚刚是想跟你说,我推开老师是因为我有把握,我伤的会比他轻,所以……”
“你别生气了。”
说完,谢款冬缓缓抬眼,严听寒站在柜子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呵。”然后开门离去。
他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淡淡的冷笑,谢款冬直接愣住。
他这是什么意思?
坐了好几分钟,谢款冬揉了揉头发,还是没想明白。
算了,事已至此,还是先睡觉。
翌日,谢款冬被一种毛茸茸的东西的毛刺挠醒了,两眼还没睁开,这东西已经在她身上动了起来,从她肚子上蹭到了她的臂弯。
谢款冬一开始还以为是在做梦,反应了一会,她猛地睁开眼,然后和一双漆黑湿润的狗狗眼对上。
是奶茶。
谢款冬眨了眨眼,伸出手摸了摸奶茶的头,撸了一把毛,她莞尔,“奶茶,你怎么会在这?”
奶茶像是听懂了她的话,向前用鼻子蹭了蹭她的手心,哼唧一声,谢款冬轻扬起嘴角。
“是不是这小兔崽子把你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