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款冬要拿纸的动作停了一下,接过,疑惑,“你有事?”
严听寒眉梢微挑,迟疑了下,“今天早上的事……”
谢款冬皱了皱眉,“你知道了?他来找你道歉了?”
“那倒还没有,只不过你这样做……可能会让我们班别的同学产生一些误会。”
严听寒撑着头,拉长了尾音,拖腔拿调的说着,
谢款冬把擦好的纸叠好放在垃圾袋里,没太听懂他的话,“是吗,比如?”
严听寒:“比如,误会你暗恋我。”
谢款冬动作一停,默了会,诚恳说道,“那他们眼神应该挺不好使的。”
严听寒唇角轻扯,还想说什么,这时上课铃忽然响了,作罢。
————
回忆到此戛然而止。
半个小时后,谢款冬和严听寒准备回去了,程香君女士给他们准备了满满一后备箱的东西带回去。
准确来说都是给谢款冬的。
程女士当然两眼含泪的拉着谢款冬的手不愿撒手,絮絮叨叨,“蔻蔻啊,有空一定记得回家吃饭,阿姨现在不跳舞了,闲的不得了。”
是的,短短的一上午,程香君女士已经开始见她蔻蔻了,严听寒听见挑了挑眉。
“对了,那一包是专门给你准备的燕窝,还有那一箱是鲍鱼,你一定要记得吃啊,趁新鲜吃。”
谢款冬难以启齿,“妈,我不太会做这些。”
程香君还以为什么大事,摆了摆手,“多大点事,都让听寒做给你吃。”
“他会做,男人就得会做饭,你在家里尽管让他干活。”
严听寒在旁边都听笑了,哼了声,“我这个儿子是送的,她才是亲生的吧。”
程女士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哼,看在蔻蔻的面子上,我勉强认你这个儿子吧。”
谢款冬的嘴角勾了个浅浅的弧度。
回去的路上,已经晚上九点多了,繁华的都市灯火通明,街上路灯明亮如昼,街旁店铺林立,马路上一辆疾驰的车里放着轻松的电台音乐。
谢款冬从包中掏出了装着传家宝玉镯的盒子,“这个,还是你拿着吧。”
严听寒抽空瞥了一眼,“这什么,妈给你的?”
“嗯,说是传家宝。”
“我收着不太好,还是放你那里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她给你你就拿着。”
谢款冬抿了抿唇,提醒道,“可是我们不是说好的……”
“我们说好的是配合对方应付家长,你收好她送的礼物也包含在内吧。”严听寒漫不经心的打断。
谢款冬看了他的侧脸一眼,没再吭声,把东西又收回了包里。
反正就当自己先替他保管着。
————
两日后,谢款冬早早的从床上爬起来,照例的运动洗漱之后,破天荒的化了个淡妆。
原因无他,今天是拜师礼最终敲定的日子。
谢款冬确认一切无误后出了门,走之前看了眼,严听寒好像还没起床。
九点,准时开始拜师礼,两位老师都身着白大褂面目严肃的坐在堂前两张木椅上。
“呈拜师贴,奉束修礼,禮呈戒尺、配锦、呈敬师礼茶·····”
伴随着陈贺的声音,拜师礼正式开始了。
等鞠躬,奉茶,发拜师贴,恩师讲训,合影留名等一系列步骤忙完后,已经十一点了,拜师礼终于结束。
谢款冬随便在路边找了家店吃了碗小馄饨,下午就开始跟着两位老师正式坐诊了。
她跟两位老师商量了一下,她白天一半的时间都用来跟诊,剩下一半时间留着处理仁济堂的公务,还有自己看书温习。
下午三点,谢款冬刚结束了一个针灸的跟诊,打开手机一看,严听寒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