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被击碎,沉重的眼皮再次撩开,光亮刺痛眼球,伴随着感光她伸手触摸到了现实。
“你怎么样了?头还痛不痛?”温柔的女声将最后的虚幻撕碎。
涂漫漫有些无法适应强光,眼球刺痛,她抬手遮住天花板上的白炽光,想要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发出一个短促的尾音:“唔。”
“身体还有没有不舒服?”女护士一身白衣,站在她的面前,弯腰问询:“额头上的伤口已经帮你处理了,怎么这么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
涂漫漫的大脑还在接收眼前的画面,听着女护士的话,下意识去摸额头,碰到纱布下的伤口,被疼得“嘶”了一声。
“哎哎哎,别碰。”女护士小心翼翼将她的手压下来:“你额头上有伤口,已经帮你处理过了,这段时间不能乱碰也不能沾水。”
涂漫漫环顾四周,只觉得医护室的布置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但想到连累着陈一归从台阶上滚落,脸色瞬间惨白:“他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她紧抓着女护士的手,话落就自责:“怎么可能会没事?那么高的台阶……”自言自语了两句后,她又紧盯着女护士:“他在哪里?我要见他。”
“谁啊?还有人受伤吗?”女护士满脸茫然:“可只有你被送过来了。”
涂漫漫慌不择已:“是陈一归,陈一归他在哪里?”
“哦,你是说陈一归啊。”女护士松了一口气,轻轻拍着她的手背:“是他把你送过来的,你别担心,他没受伤,在你醒来前几分钟他出去了。”
涂漫漫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紧绷的神经刚松弛下来,又皱着眉头:“他没受伤吗?怎么会没受伤?明明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怎么可能……”
“同学,”女护士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劲:“好像就你自己摔下来了,陈一归同学只是路过,然后正巧送你过来。”
涂漫漫微张的唇,眼神怔怔,看起来格外呆。
“是不是摔到脑袋了?”女护士看着纱布,猜测着:“虽然伤口看起来并不严重,但是毕竟是磕到脑袋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得去医院里拍个片,确定一下没有伤到内部。”
涂漫漫迟钝的接收着这句话的信息:“是陈一归送我过来的?”
“对啊。”女护士点点头:“虽然这位同学没转来多长时间,但学校都是他的传说,而且就他那张脸我肯定不会认错。”
涂漫漫眨了眨眼睛:“转来?学校?”
女护士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同学,你,不会是失忆了吧?你先躺着别动哈,我去叫医生。”
“不,不用。”涂漫漫拉住她的手,眼神里全是不可思议:“现在是几几年?”
女护士干笑两声,还是老实回答了:“一八年啊。”
看着涂漫漫震惊的表情,她挠头“啊”了一声:“不会失忆了吧?可伤口看起来只是擦伤啊,怎么会这么严重,同学你先坐着别动,我现在就去找医生。”
涂漫漫呆愣几秒后,从病床上下来,慌乱提上鞋子,就朝着外面跑。
女护士见状就要拦住她,她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姐姐,我没事,现在有点急事,非常紧急。”说完便踩着女护士的叮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