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起脸,有气无力地抱怨了一句,声如蚊蚋。
浅野千穗放低了声音:“你醒了?张嘴,把药吞下去,你烧到差不多40度,吃完药后,我带你去医院!”
医院?那个咒灵遍地的医院?
饶了她吧!见到羂索还不够倒霉的吗?她现在全身绵软无力,挥不动九节鞭啊!
“不要……咳咳咳……我不去医院……咳咳咳……我会乖乖吃药。”
沙织用无力的手肘艰难地撑起身体,眼前一阵眩晕,差点再次后仰倒下。
她闭上眼睛缓了缓,才伸出手,想从母亲手里接过水杯和药。
“就你现在这样,拿得动水杯吗?张嘴。”千穗把药塞进沙织嘴里,把水杯递到她嘴边,“快喝水。”
沙织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水把药吞服下肚。清冽的水顺着喉咙滑入胃里,滋润了她干涸发痒的喉咙。
发烧时,多喝点水有助于降温,她硬是顶着吞咽的疼痛感将整杯水喝完。
喝完水后,沙织再次躺回床上。
千穗把刚才暂时拿起来放在一旁的冰袋重新放在她额头上,用手背测了测她的体温:“不好,温度好像比刚才更高。温度太高会烧坏脑子的,乖,听话,我们去医院。你现在走不动路,我帮你换衣服,等下让你爸爸把你抱进车里。”
“咳咳咳……我不要去医院嘛……咳咳咳……我都吃了药了,温度马上就会降下来……咳咳咳……”
千穗十分坚定:“你撒娇也没用,不行就是不行。你这孩子,怎么会那么怕去医院呢。你已经那么大了,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气。以前你病得不重,我们才随你,这次没得商量。”
她一边说,一边动手给沙织换衣服。
沙织无力挣脱,只能让步:“妈妈……咳咳咳……那帮我把墨镜戴上……咳咳咳……”
“你都烧成了火炉,还惦记着戴墨镜?”千穗心里已经急得火急火燎,见她仍记着这档子事,简直要被她气笑,“我会给你戴上口罩的,放心,没人能认出你。”
“口罩要戴,墨镜……咳咳咳……墨镜也要戴……”
“好好好,听你的,你别讲话了,一开口就咳嗽。”千穗心疼女儿,按她说的话去做。
帮沙织穿戴整齐后,千穗赶紧下楼去喊丈夫,赶在他上班前拦住了他。
看到浅野弘树抱着沙织下楼,在餐厅吃早餐的修介及枷场姐妹俩都吓到了,纷纷围上前去。
“爸爸,姐她?”
“姐姐,你怎么了姐姐?”
“沙织发高烧了,我们带她去医院看病。”
沙织忍住喉咙的痒意,开口道:“修介,美美子,菜菜子……咳咳……你们别靠近我,小心传染……”
三个孩子不听她的话,仍跟着她往外走,一副要一起去医院的模样。
他们从未见过沙织如此虚弱的样子,担心极了,枷场姐妹甚至快哭了出来。
千穗像赶小鸡似的把他们孩子赶到一边:“你们三个听姐姐的话,别在这里添乱。她去医院后很快就会退烧,你们不用担心。”
弘树没有停步,抱着沙织走出门,把孩子们的声音抛在后头。
他把沙织小心翼翼地放在后座上后,好不容易拦住孩子们的千穗也从房子里走了出来,坐进副驾驶座。
弘树系好安全带,发动汽车,缓慢起步。
沙织躺在后座,眼皮子一直往下坠。在半梦半醒之间,父母的对话隐隐约约从前面飘来。
“这孩子每天上午晨练,刚才没看到她,我就觉得奇怪。还好我上去瞧了一眼,不然……想想就觉得害怕!”
“幸好你比较细心。”
“哎,车开得稳一些,别颠着她。”
……
待沙织再次醒来时,她已躺在病床上挂着点滴,她妈妈正在病床旁看护着她,仰着脖子注视着输液袋里所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