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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怎么过来的?受伤没有?”

他含笑一一摇头,继而握住我的手,眸光逐渐黯淡:“阿菱,我都知道了。师尊他……是我对你不住。”

我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猛得缩回了手,待反应过来,方勉强道:“如何能怪你?总归是我太冲动。”

充令孜已经死去许久,却仍像个不散的鬼魂,在我与佴释之四周幽幽窥视。

如何能释怀?我毕竟是杀了他的师弟。

——如何能释怀?我毕竟是杀了他的弟子。

于羊舌盖,便是他亲见佴释之在妖女的蛊惑之下,与充令孜同门相残、兄弟阋墙。

为师为父,他怎能不恨?

爱之深,恨之切。由此生出杀心,实不为怪。

羊舌盖要杀,我并不怕。可佴释之,他该怎么办呢?

我望着心上人清减的面容,无声一叹。

那毕竟是他师尊。

“阿菱……”佴释之复携起我的手,允诺道:“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与你在一起。”

四目相对,他的温柔诚恳,更照出我问心有愧。

“先回去,”如从前一般,我道,“回去再说。”

我与楚介发了灵讯,说是虚惊一场,叫他回来,自己则领着佴释之原路而返。

一路无话,刚到茅屋还未坐下,就见楚介用灵力托着昏睡中的巴无忌,骂骂咧咧进了门。

我吃了一惊,连忙让出路来,跟着进了里间:“他怎么没醒?早上不还好好的?难道疗伤出了岔子?”

“你说呢?”楚介把人搬回床上,待回头,先瞪了我一眼,“不是因为你四处惹祸,哪里会到这个地步?”

一句话,便教我哑口无言,讪讪地站在原地,无所适从。

“楚道友此言却有些偏颇,”佴释之从我身后踱出,轻声慢语,“阿菱秉性纯良,从不主动与人结怨。至于如今情形,实非她的本意,何况……”

呃。

秉性纯良……

我握住他的手,果断道:“算了。此事的确因我而起。”

佴释之愕然。

“啧啧,”楚介摇头不已,面上嫌弃非常,“早知她脸皮厚,谁料比之阁下,竟是小巫见了大巫。”

“哎!”

你骂我也就算了,怎么还带上家属?

我面色不善,佴释之反而坦然应下:“阿菱与我既是道侣,有些相似之处,也不为怪。”

轻轻一句话,把楚介堵得不知道该怎么接茬。半晌,方道:“乖乖,我从前倒有些看走眼了……”

——“楚道友如今明悟,总还不算太晚。”

巴无忌?

我循声看去,果然见他双眼已经睁开,正含笑与我对视。

“你醒得倒是时候,”楚介乐了,回身将巴无忌扶起,在他肩上拍了一拍,“感觉怎么样?”

“尚好。”他依旧道。

我不由皱了皱眉:“若是伤势好转,怎么会无端昏睡呢?”

佴释之亦道:“小师父是为阿菱而伤,若有能用得上佴某之处,万请开口。”

巴无忌口念佛号:“小僧此前所为,并非全在西菱道友一身。我实有私心,佴道友不必挂怀。倒是你……”

他面上浮现出忧虑:“早先尊师与昌行满道友分开,至今下落未明……不知佴道友可有对策?”

闻言,佴释之面色亦有些黯然:“师尊此次来杀阿菱,不可谓不狠绝。一击未成,旋即假意受擒,伺机而起,夺回命灯。苦心积虑如此,必不会善罢甘休。待他缓过劲来,只怕我等还有得磋磨。”

一语既出,四下俱静。

末了,终是楚介又来插科打诨:“嗐,不就是个仇家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这里许多好手,难道还干不过一个他?”

说罢哄散众人:“快走快走,别妨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