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认得这里,是不是?”
有一人忍不住开口:“公子,门主不会让您进去的。”
谢临身上的寒毛根根立起,巨大的荒诞感笼罩在谢临全身,如此明显的一条路他从前从未见过,这条路还有重重术法把守,可是他们,都认得。
他的弟弟明眼人都能看出身陷囫囵,他救弟心切想要走进,他们却告诉他,这里,是他父亲不允许他进去的。
他偏要进去。
下一刻他控制着灵力将眼前的术法倏地打散,身形一晃,谢临已经迈入这条路。
慌乱在弟子中荡开,方才开口的弟子很是焦急:“现下该如何?这条路的术法连我们都不知晓,公子这样贸然进去……”
另一师兄模样的弟子立时开口打断了这话:“慌什么慌!”他指了指旁边三人:“你们几个去找胡长老,剩下的人跟我进去。”
话音刚落他迈入了这条路,身后的弟子犹豫少许最终一同进去。
只是他们注定找不到谢临,因为这条路遍布术法,而邬阳,是其中好手。
这一幕戏,还没有轮到他们,因为这是一场,谢临的独角戏。
邬阳拎着谢泽来到了那处山洞前,言诗诗根据邬阳此前的交代一早候在了这里。
她手中捏着药瓶,看着邬阳手中的人,有些紧张:“邬姐姐。”
邬阳摸了摸言诗诗的头:“别怕,今晚就结束了。”
话音刚落,她用谢泽的令牌将结界打开,将几人带了进去,令牌上纹路特殊,邬阳摩擦着纹路,将令牌扔在了结界之外,很是显眼的地方。
言诗诗察觉,她扯了扯邬阳的衣袖:“邬姐姐还有人要来吗?”
邬阳顿了顿,面色如常:“嗯,是谢临。”
言诗诗手上的力道倏地一紧,随后又轻轻松开:“这样。”
邬阳没有犹疑,她按照记忆里卷轴对阵法的说明将言诗诗与昏迷不醒的谢泽放在相应位置,随后站在了阵法中间。
华琚守在一旁护法,身上的肌肉一点点紧绷着。
她示意言诗诗,言诗诗将手中的药瓶一饮而尽,血腥味在嘴里荡开,随后意识变得模糊,邬阳用灵力将言诗诗安置在地上。
万籁俱寂,邬阳抬眸。
顶上邬氏家主令不断闪着灵光,无数的阵线将它缠绕着,它在不断嗡鸣。
邬阳下意识伸手将去触碰,立时有阵线来挡,阵线锋利,将邬阳指尖划开,一滴血落在地上,漾开一朵血花,疼痛并没有让邬阳退却,那双黑沉的眼眸里也依然复杂。
你也别怕,今晚就结束了。
繁复的印随着邬阳灵活的指尖逐渐成型,成型的那一刻,有生气衍生落在了言诗诗身上,下一秒阵线跟着落下,两人腹部大开,两幅灵根出现在上空。
斑驳的五灵根与纯净的单一水灵根,是十足分明的对比。言诗诗的灵根,是世间少见的水灵根,干净又通透,如同言诗诗本人。
谢临便是在此时迈了进来,他身上的衣衫上增贴了划痕,手里拽着邬阳留下的令牌。
几乎诡异的场景落在他眼里,他不可抑制地开口:“你是什么人?你在做什么!”
阵法中间的邬阳的视线隔着冗长的距离压了过来,看到谢临的那一刻她心情出奇的好。
邬阳面上的笑很是好看:“谢公子来得正是时候。不枉费我为你精心设计的术法,时间正正好。”
极其陌生的场面让谢临被巨大的疑惑笼罩着,场下正在流转的阵法和上空中的两幅灵根无不在告诉他,这是邪术。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你在干什么!”
邬阳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指尖翻飞,一道新的法印覆盖而上,两幅灵根倏地交换落入两人体内。
“谢公子如此聪慧,会不知道我在干什么吗?我在换灵根啊。”
换灵根三字方一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