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下不想听了。”
话音刚落,火焰倏地放大,蔓延到谢泽全身,这是不同于窒息的另一种折磨。
无时无刻不存在的血肉上的灼烧,令空气都有些扭曲的燥热。眼前只有一片金色的火焰。其中种种几乎要将人所有的心神都磨灭。
邬阳很有耐心,仔细控制着金乌火,不让它危及谢泽性命,又不断地灼烧着一寸寸肌肤。
一个时辰后,她像是累了,抬手将金乌火收回。
谢泽身上没有一块好肉,虚汗将被灼烧的血肉覆盖,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他嘴皮干瘪,眼眸里的光已然涣散。
他躺在地上,不断喘着粗气:“唔。唔唔唔……”
术法使然,他不能说话。
邬阳没有理会,眼神示意华琚,华琚了然跟在邬阳身后,两人准备迈步走出去。
在邬阳将要迈出步伐的那一刻,一只手握住了邬阳的脚,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他觉得他就要死了,或者这就是地狱。
邬阳面上闪过嫌恶,金乌火向下。谢泽急忙将手收回。
邬阳指尖微微一动,谢泽嘴上的术法解开,微弱的声音传来:“水,我要水……”
被金乌火炙烤一时辰,便是肉也要熟了,缺水是自然的事。修士身躯强悍,谢泽死不了,于是感受到的便是无尽的折磨。
邬阳没有理会,继续迈动步伐。
谢泽的声音陡然急促:“我说……我全都说!”
邬阳堪堪停住步伐,她将一瓶药扔在地上,谢泽饥不择食,颤抖着手将这药送入口中,入口尽是血腥味。
极度缺水的状态下他顾不得许多便已经咽下,咽下那一刻他有了一丝清明。
“你,你给我喝的,是什么?”
邬阳没有低头看谢泽,清晰的下颌透着冰冷:“如是它是什么还重要吗?”
华琚走过来将谢泽踢开,他瘪瘪嘴,很是不高兴。这种东西,怎么配喝阿阳的血。
若不是阿阳自己有决断,他都想将人砍了。
谢泽面上是一片灰白,是啊,都喝下去了,是什么还重要吗?
邬阳的金乌火又到了他跟前,他眼眸中闪过惧意,随后颤抖着手拿出一卷卷轴:“你要的,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