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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开霁看着邱婉这副模样,心中畅意。他接连退后几步拉开两人距离。
“为师还是觉得这邬阳不是这副表面模样,婉儿可要仔细与我说说那套针有何不同。”
邱婉看着两人之间突然变宽的距离,心中一滞。
师尊始终是师尊,就算再外人面前一向冷然的师尊只对她有不同,那也是师尊。
邱婉看着自己空落落的肩,最终双手交叠行下弟子礼:“是师尊,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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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阳没有回悬壶峰自己的住处,她是去了悬壶峰最平常的一片药田。
她曾被悬壶峰峰主以学习药理之名安在这里三年,也是她为了术法人傀修为不得寸进的三年。
悬壶峰为了种植药田遍布术法,四季长春,这片药田生得郁郁葱葱,上面皆是一些普通灵药。
药田边上卧了一老翁,很是不修边幅。
邬阳忍不住笑:“九爷,说了几次,睡觉该回去睡,又不是没有床。”
她的笑容是少见的真实。
老翁将遮面的衣袖拂开:“呀是阳丫头啊,怎么有空来看我这个闲人。”
邬阳坐在老翁身侧:“九爷说得哪里话,我也就一个月没来。”
九爷坐起身,从身侧拿出几瓶药递过去:“知道你要走了,这是给你备下的。”
邬阳也不扭捏,伸手接过:“谢过九爷!”
“可不要喊什么九爷,我不过是个种药的。”
邬阳弯了眉眼:“我的药理可都是在你这学的,不喊九爷喊什么?九爷的药还一顶一的好,我不喊九爷喊什么?”
九爷是她在三合宗唯一能给出两分信任的人。
九爷拍了拍邬阳的脑袋:“丫头,你一个外族人为什么要去参和邬氏秘宝的事?在三合宗开开心心养着不好吗?”
邬阳看着一望无际的药田,绿色让她的心绪格外平静。
“我姓邬啊,九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