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气,竟向苻文吐了一口唾沫。 景月见双眸生寒,绕过苻文,啪啪两个巴掌便扇到了佘慕汐妖艳的脸上,打的佘慕汐眼中星火四溅、花容失色,转而目瞪口呆。 随后,景月见不言不语地为转身为苻文擦去沫痕,又安静地站在苻文身后。 佘慕汐怨恨地看着苻文。 苻文对此举不理不睬也不斥责,看着将要熄灭的篝火,双眼放光,说道,“白日进城,你明明与我不甚熟识,我也只告诉你我是皇子,可你却一口咬定我乃四皇子。如此断章取义,那便只有一个推理,你与我的不熟,是装出来的,仅此一点,你出行我国的目的,就值得我怀疑。况且,出使一国,竟连一名文官都不曾携带,连琉璃、鹦鹉、翡翠、孔雀等奇物也不见一样,而且竟还选了一队精壮武士随行,用屁股想都知道,你这是打算文不成则武成啊!我说的对么,佘公主?” 未等佘慕汐辩驳,苻文抓起一根骨头,直接塞到了佘慕汐这尤物的口中,冷笑道,“看来你们乌孙国人,很喜欢顶嘴啊!自古祸从口出,也难怪你们会丧权辱国,族人四散,落得今日下场。” 佘慕汐目露不甘,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愿流出。 苻文可不管那些,捅了捅篝火,待火势再起,接着说道,“怕是,你这一行的这一招,就连老乌孙国王都还蒙在鼓里,不知道呢吧?” 这下子,佘慕汐面露颓然之色,自己精心策划的阴谋,在一个十二岁少年眼中,竟如过家家一般不经推敲。 场面一时安静,独有干柴燃烧的滋啦声和倒地蒙面壮汉的呻吟声。 苻文绕着篝火悠悠打转,自言自语,“江湖大多恣意纵马,庙堂大多尔虞我诈。久在江湖着,入朝一日便如坐针毡,你这等千人爱万人宠的公主,就更加不适合混迹官场了。” “官场,官场,不在官,而在一个场字。” 苻文背袖,对佘慕汐尊尊教导,说道,“盘根错节则成场,积土为山则成场,滔滔不绝则成场,归根结底,你的实力,你国家的实力,才是挺直腰板说话的基础,而不是岁岁称臣、年年纳贡。” 此情此景之中,佘慕汐不由得不相信苻文所说的话,深深点了点头。 苻文把那根骨头,从佘慕汐口中取出。 两人四目而视。 “告诉你爹,从今天起,乌孙国的人、财、物皆归我用,不得拒绝。还有,我给你乌孙国六年时间勾连西域诸国。待本皇子加冠之日,再来与我说话。” 说完这话,苻文忽然声色冷厉,严肃道,“届时,你乌孙国整合西域,集结西域乌合,提二十万兵马助我登基。若本皇子有幸经始正殿,功构有成,在横溃四海、钟鼎长安之日,汉贼的锋州之地,便是你乌孙国的了!” 佘慕汐一副小女子作态,媚眼横生,“说来说去,这不是还是没答应立即出兵吗?” 苻文冷漠地看了一眼佘慕汐,说道,“时不自来,因人则合。” 佘慕汐转身而走,留下万千妩媚,“一切便从了你吧!我的冤家。” 两方落定,佘慕汐也不耽搁,带人连夜归国,避免夜长梦多。 “大哥,这娘们表面姿色万千,心里却坏得很这么简单便放了她,恐她会失言。” 入了致物境以后,赵安南洞察人心的本事,可谓精进无比,此时不由得善意提醒苻文。 “世上之事飞腾变化难测,阴阳流转难至五遁皆精,由她去吧!”苻文怭怭低叹,“我等尽人事,天命这东西,若是我的,它跑不了!” 辛安扣了扣鼻子,扯紧了身上铁链,“大哥,那天狼城的守城将军苻通鼎方才撤走城门卫兵时,曾要我捎带一句话给大哥。” “哦?快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