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郭锦葵直言不讳,“有哪个家族不想香火永续、富贵荣华呢?” 郭家并没有分裂汉土的打算,也就不算突破了刘乾的底线。 不得不说,‘从龙之功’四个字,让刘乾心动了,他开始同郭遗枝谈起了价钱,眯眼道,“既然要老夫做你郭氏的棋子,太后打算许给老夫何利啊?” “哈哈!一朝岁月催人老,已是两鬓白头人,这利嘛!叔叔您自然是得不到了!” 郭锦葵眉开眼笑,上前为刘乾倒了一碗酒,信口说道,“新帝遥分龙虎旗后,许刘贲大哥一个公卿之位,如何?至于是公还是卿,便要看刘贲大哥的造化了!” 刘乾思索良久,最后开口道,“只要是刘彦的儿子,老夫无所谓!” “好!”郭锦葵举酒敬刘乾,“从此以后,辅车相依,同进共退!” “好!” 两人将碗中酒一饮而尽,以酒定盟约。 ...... 送走郭锦葵后,刘贲顺着小路走了回来。 见刘乾眉头紧锁,刘贲焦急地问道,“父亲,谈的如何?” “桑落,当归根啊!”刘乾笑着抿了一口桑落酒,笑道,“翌日,为父便递交辞呈,车驾还洛,去洛阳找那群老家伙下棋喝酒去!” 刘贲立即说道,“父亲,儿随你去!” “胡闹...,可是,儿啊,若有一天,爹要是一睡不醒了,你若不能父析子荷,便要早早隐退。”老刘乾绕开了话题,“官场的水太深,不适合你这种忠良的芽子多做停留,还不如闲云野鹤来的滋润。听到没?” 刘贲没有再问刘乾辞官的缘由,反而顺着刘乾的话茬,说道,“哎呀,爹,这么些年,儿不也是顺风顺水么?只要得遇明主,没事的!” “时间的良药,总是苦口,可别人说他苦,你不信,总要亲自尝一尝才知道!” 老刘乾不再言语,目视着清澈的小湖水,湖中的老锦鲤正在产卵,新的小锦鲤正扑通扑通跃出水面,试探着外面的世界,“人间无非一大梦,是非转头皆成空啊!” 第二日,老刘乾果然书以老病,累表解职,辞官而走。 就这样,皇叔刘乾的政治生涯,仓皇落幕,一生一次,再不能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