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兵如子,第三道天雷劈来之时,这位烛龙校尉再也不忍无辜士卒凭白伤亡,瞅准了方向,‘唰’地拔出腰间铜钹磐口雁翎刀,纵身一跃,狂奔向那道雷劈砍而去。 所有人都被叶鲤这一壮举,震惊了。 奈何,在来势汹汹的地烈阵面前,一腔孤勇,可谓无济于事! 叶鲤刚刚触碰到天雷边缘,便被轰出了数十丈之远,吐血倒地,挣扎不起。 而那道紫色天雷,仍是笔直砸下,又带走了两人。 面对眼前死局,苻文胸无良策,百思不得其解下,只能无奈一声呴吁,大喊道,“大家散开!快散开!” 拱卫在苻文身遭的一些士兵,同时扯着嗓子,重复着苻文的命令。 烛龙卫不愧精兵,在恶劣的环境中,众军士闻令而从,立即如豆子一般,迅速撒到了阵中各处。 他们一个个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天际一道道随即释放的天雷,不知道自己的下一秒,是悲哀还是幸运。 孙珍拎着长柄八角鎏金锤,护在苻文身侧,这位来自大汉乡土的少年豪杰,面对眼前景象浑然不惧,张口问道,“老大,此阵绝非我等可破,现在这状况,干耗下去必死无疑,我等何去何从,老大,需要速速定计啊!” 苻文每在大患之中,便自有一份大静之气,他没有急于定论,狼目四顾,反问道,“孙珍,你在乡间地里混的久了,有什么土法子化解眼前危机?” 孙珍也是个直男,他不假思索,哭丧着脸道,“俺在江湖混迹,接触的都是上不了台面儿的小人物,哪里见过这种大阵仗?老大,而今看来,天上是走不了了,地面也走不了,要不,咱挖个地道,从地下走?” 同样在苻文身侧的赵安南,闻言后立即奚落道,“孙珍,你小子别在这放那些个没味儿的屁,挖地道这种馊主意,亏你想得出来。先不说目前恶劣环境下能不能挖地道,即使可以挖,不等咱们挖完,恐怕咱们早就魂归西天了。” 孙珍并未反驳,颓然问道,“那你说,咋办?” 赵安南撇嘴道,“不知道!” 无尽天雷滚滚落下,带走了一个又一个个鲜活生命,整座地烈阵就好比一口大锅,天上毫无节奏降下的紫色天雷,就有如时大时小的细火,温水煮青蛙一般考验着局中之人,让他们在煎熬中慢慢死去。 在一片无奈之中,所有人的目光,再次汇聚到苻文这边。 关键时刻,该大哥拿主意了。 “凡阵者,必有眼,攻破其眼,其阵自破。”苻文眉头紧锁,冷冷看着刚才所站立的矮丘,侧脸问向赵安南,“安南,方才似有一物飞入小丘之上?你看见否?” “老,老大,方才是有一杆小幡从远处飞流直下,‘嗖’地一下没入土中后,消,消失不见了。” 苻文横眉冷对,死死凝视着方才站立的小山丘,对赵安南道,“我料定:山丘之下,必是阵眼。去,用你的冰火两仪眼,把那座山丘击碎,只要大阵阵眼毁坏,此阵必不攻自破。” 这时,一道雷落在赵安南身侧小树,那棵小树瞬间被劈成了八瓣,木屑横飞。 赵安南哪里见过这般大阵仗,说话之时,声带颤音,说完话时,竟跌坐在地上,颤栗不止,看来,他已经被吓破了胆,智无所施了。 邹茯苓生平最烦男人无胆,见赵安南一副落魄模样,怒其不争,立即前往喝骂,“赵安南,亏你天生丽质,早早入了致物境界,你既有泼天福缘,自当有大作为,切莫折了自己的风流!” 看着不断倒下的士兵连尸体都没有留下,素来沉稳的叶鲤,也不禁对赵安南一声怒喝,道,“赵安南,速速起身解围!莫要牺牲我大秦大好儿郎。” 金蝉性情更烈,上去直接给了赵安南一脚,娇声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