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为营,稍有不慎,便有跌境之危。” 刘懿好学好悟,立刻追问道,“夏老大,什么情况会导致致物境界以上的文人和武夫跌境呢?” 夏晴神色淡然,面如平湖,解释道,“跌境的原因,有很多种。比如信佛之人,杀人或可跌境;爱琴之人,琴毁或可跌境;中正之人,动邪或可跌境;嗜血之人,行善或可跌境;习武之人,从文或可跌境。修行修行,说白了,就是修炼行为,而‘行为’二字,说白了,就是隐藏在自己心中的人生信条,违反了自己的信仰,自然就会跌境了。” 夏晴向池中扔了一块儿石子,石子在偌大的天池上,泛起一丝涟漪,天池很快重归于寂静。 夏晴对刘懿笑道,“况且,江湖世道,一些人最讲一个‘名’字,善也好,恶也罢,他们不屑放下身姿去欺负与自己实力不符的人,这样做往往会遭人唾骂不齿,对自己的心境,也是个不小的影响。当然,这话,并不绝对!就好比棋局胜负,到最后才有定论,哪有开局知结尾的呢?” 听完这些,刘懿对修炼一途的了解,掌握的更加深刻,他望着郎朗星辰,脸上露出了向往的神情,“哎!真羡慕你们这些入境之人啊!恃境而生,来去自在。” 夏晴打了个哈哈,“世人皆讨自在,可世间哪有自在?诸天神佛有戒法,天上哪有自在?羽化通玄、羽化通玄,到头来不过大梦一场罢了!” 少年心中满腹心事,便没有理会夏晴的兀自感叹,问道,“夏老大,你说,咱们这一行,如此辛苦,有牺牲了许多人的性命,当今世人,会知道我们的故事吗?” “懿儿,你记着,烛火之小,当有烛火之亮;升斗微官,当散升斗微光。慧者心辩而不繁说,多力而不伐功,此以名誉扬天下。” 刘懿仔细品味,瞪大了眼睛,问道,“夏老大是说,公道自在人心?” 夏晴望穿池水,幽幽微叹后,笑道,“即使他们不知道,你不是还知道么?你那座‘望南祠’,不是也知道么?” 刘懿一下便猜到了夏老大的语中深意,抬手道,“但有功绩,当拓碑树祠、著书立传,传世千古!” 刘懿心思大开,随后,笑眯眯拍起了夏晴的马屁,“今后路途艰难,还要夏老大多多照应啊!” “呸,你小子,大走狗屎运。龙珠在手,修行势如翔龙,水绕云从;紫气在眉,更可启智开灵,福寿无量。两种福缘皆被你得,勤加感悟历练,短则五年,长则十年,定是致物境界文人,还用个屁我啊?” 夏晴扣了扣鼻子,“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将来想要入境,又能有多大作为,这与你的心善勤学和对天道的感悟,是脱不开干系的!” 刘懿挠了挠头,“懿儿的未来,还要仰仗爹和夏老大帮忙呢,哈哈哈!” 夏晴挑眉笑道,“你小子,休要阿谀奉承,你夏老大我,不吃这套!” 刘懿笑面如花,“大树底下好乘凉,这辈子,我就黏上夏老大你了。” 夏晴没好气儿地道,“去去去,要黏,将来自己在江湖上找个大人物黏去,老子没那个心情陪你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况且,你夏老大我,也就是个致物境界,黏着我你就知足了?” 刘懿坏笑道,“知足常乐嘛!” 夏晴无奈一笑,远眺巍峨耸立的雪岭银峰,眼神忽然有些恍惚,“或许,你夏老大我,只能陪你到这了!” 对于亲近之人,刘懿自然万分关心,夏晴这么一说,刘懿顿时紧张了起来,赶忙问道,“咋了?夏老大?身体有隐疾了?还是最近心情不好发发牢骚?有病治病,咱可不能寻短见啊!你可不要吓我哦,夏老大。” “短见个屁!” 夏晴‘啪’的一下,给了刘懿一个清脆的脑瓜崩,疼的刘懿龇牙咧嘴,直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