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主动一回了! 而后,刘懿转头看了看乔妙卿,小娇娘秒懂其意,英姿飒爽,顺势而出,揉了揉通红的桃腮,朗声对苻文道,“乔妙卿,推碑境,武器竹笛。” 刘懿揉了揉太阳穴,指着自己的车,对苻文嘿嘿笑道,“苻兄,我这车迷路了,我想带它找找家!” 见是推碑境界的硬茬子出战,苻文索性放弃,对刘懿道了一句‘我让了’,便摊了摊手,大喊了一嗓子,“邹茯苓,你会下棋么?” 苻文身后,立即传来邹茯苓大大咧咧的声音,“不会下棋,会喝酒!” 苻文哈哈一笑,“不会最好!来,把刘兄的车,随便挪一挪!” 聪明人来看,苻文的意思,再清楚不过,这一回我主动认输,你的车挪到棋盘的哪个位置,该我说了算,而这一挪,或许,可以再次置对方于死地。 对此,刘懿不置可否,挥退了乔妙卿后,单手虚托,摆了一个请的姿势。 苻文赶紧道,“邹茯苓,还在等什么,快来!” “还有这好事儿?”邹茯苓和北尤皖一个德行,同样没听懂主子的心思,见他揉了揉鼻子,昂首出列,站到苻文身侧,煞有其事地看着棋局。 稍等片刻,执棋的两名少年,产生了不同的心性。 刘懿身处颓势,却气定神闲,沉肩坠肘,两手自然地放在膝盖上,思索着棋局。 那边,苻文则没有这般心情,在暗中高人的相助下,他在这盘棋上,已经渐成大势,只要邹茯苓挪对了地方,刘懿便再无翻身之机。 胜利在望,他的心情,渐渐变得热烈和失控,那是对即将唾手可得的胜利的急迫,是对此行终于要画上一个锦上添花的句号的极度欣喜。 胜了你刘懿,拿到了不世珍宝龙珠,我苻文,必名扬天下。 他的渴望越来越急切,越来越强烈,为了帮助邹茯苓一锤定音,他强定心神,目光锐利,心中默默呼唤那位同他始终形影不离的高手,“前辈,麻烦您传音给邹茯苓,帮他落子。” 暗中立即传来斥责的声音,“小子,这只是一无足轻重的盘棋局而已,万不要被盲目的胜利冲昏了头脑!” 苻文不由自主恼怒起来,“前辈,那您是不肯帮助晚辈喽?” 暗中继续传来斥责的声音,“猪脑子!我的存在,只能有你知道,若被第三人洞悉,那还叫个屁暗中护卫了?哼,不怕告诉你,如果被他人知晓了我的存在,要么,他人死,要么,老夫走!” 苻文恍然大悟,立即清醒,对暗中高手道,“前辈,是我唐突了!” 暗中高手并未礼让,阴沉这声音道,“让这小子自求多福吧。小子,你也得小心着点儿,对面还有一件大杀器没有登场呢。沉住心、静住气,挺到最后,做人、做事和下棋,都是这个道理,这世上从来不乏天资卓绝之辈,但顶峰之上之所以之后寥寥数人,并不是因为他们拥有绝对的才华和实力,而是因为他们迈出的每一步,都很扎实。” 苻文瞬间收心,安静地等待着邹茯苓抉择。 或许邹茯苓真的不会下棋,这小子看了半天,而后,他忽然双眼放亮,笑道,“大哥,看我给你画龙点睛!” 还不等苻文回应,邹茯苓伸手便来,待得落子,苻文的眼睛瞪如铜铃,表情瞬间阴沉下来,就连躲在暗处的那名高手,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反倒是刘懿,‘扑哧’一声,笑了! 这邹茯苓居然将刘懿的车,放到了棋盘底位,与苻文的将在一并线,反过来倒是将了苻文一军。 攻与守的转换,就是这么简单。 若非不是苻文十分了解邹茯苓的底细和秉性,甚至会觉得邹茯苓是刘懿派来的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