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也不想想白貉营既然成功设伏,却为何没有立即进攻?难道,这里面没有什么隐晦的事情?” 刘懿心里似乎回过了一丝味道,他急忙跑进场中,插在了两人中间,背对牟枭,对夏孑执礼甚恭,说道,“夏校尉,无冤无仇,专恃蛮力,实属无谓。既无冤又无仇,夏校尉何不把话说清楚再动手?” 说罢,刘懿回头,对牟枭使了个眼色,说道,“牟校尉,你速速退回阵中!” 牟枭所在的武宁军和夏孑所在的太白军,都属于东境边军,武宁将军牟羽和太白军素来交好,本不该闹得个两败俱伤的结果,但他性情素来孤傲,对方不服软,自己也绝不会退去。 此刻,牟枭见有台阶下,收回长矛,瞥了夏孑一眼,回到阵中。 夏孑的副将上前怭怭拍了拍夏孑,意味深长地看了夏孑一眼。 夏孑恍然回味,立即收回长枪,态度大改,笑道,“我率白貉营奉命驻守太白山外,守护边疆,据险扼守,监察不法。这高山雪阻,本就人迹罕至,高句丽国又一棍子打不出半个屁,实在寂寞的很,遂想找个人一试身手,刚刚冒犯了刘平田,还请见谅。” 刘懿抿了抿嘴,脸上挂笑,心中暗想:这不就是想展示一下你白貉营军威么!何必在此惺惺作态。 夏孑的心思,被刘懿一眼洞穿了。 常年在酒楼经历形形色色的人,让刘懿养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心理素质,他心中虽然愤愤不平,嘴上却说,“夏校尉年轻老成,功夫一流,有此雄将天兵镇守神山,实乃大汉百姓之福!” 此话说的夏孑心中美滋滋的,他打了个哈哈,笑道,“哈哈!要不,刘平田来我白貉军营一坐?简单饭食,小叙情怀,养精蓄锐之后,我差人将刘平田向神山引上一引,如何啊?” 刘懿判定夏孑是友非敌,遂爽快答应,“恭敬不如从命!” 于是,刘懿呼唤人马,遂夏孑而走。 路上,刘懿与夏孑并肩而行,少年心中有结,犹豫一番,问道,“夏校尉,我有一事,不知当讲否?” 夏孑回道,“刘平田心有疑惑,但说无妨,我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刘懿眯眼笑问道,“我大军行进,自有暗哨跟随,按理来说,如遇风吹草动,我军必会知晓,可是,白貉营将士们居然可以躲避全部暗哨,成功设伏,敢问将军,这是为何啊?” 刘懿问完,又笑着补充了一句,“晚辈仅是对此感到好奇,并无他意。如此事涉及军机秘要,将军可以不必回答,晚辈绝不强人所难!” 夏孑哈哈大笑,“不为难,不为难,本校尉乐于回答。” 只见夏孑挥舞手中马鞭,遥指山上积雪,“一人、一事、一时、一物,虽尽在无形之中,却各有不同之处。天下间,得受天子赐号的军队虽然不少,但却各有千秋,这些赐号的军队里,有的擅长野战,有的擅长夜战,有的擅长防守,有的擅长偷袭,还有的擅长水战。” 说到此处,夏孑眯眼道,“而我白貉营,独擅雪战!” 刘懿提眉顺目,“哦?” 夏孑直言道,“我白貉营常年驻守在太白山中,早将此地视为家园。太白山常年积雪,无比寒冷。所以,从白貉营建立之初,我们便在雪下建造暗堡,修筑隧道,囤积粮草,制造兵器,饲养马匹。自四十七年前秦汉大战,大汉夺得薄州土地后,我白貉营在此驻扎的四十多年里,挖通了大半个太白山!” 说完这些,夏孑脸上浮现出傲然之色,他为他的白貉营,为白貉营花费数代打造的地下王国而骄傲。 刘懿则遥望峰峦叠张的太白山脉,惊讶不已。 夏孑继续说道,“雪下地道相连,自可隐匿形迹。当我的哨兵在地下听得风吹草动后,立即将消息传回军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