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便没有世道了,纵使日出日落,又有什么意思呢?所以,为了一些逝去的人和一些不能再逝去的人,我得活个明白。” 乔妙卿心头忽然升起莫名恼怒,猛灌了一口酒,“上一代未完成之事业,上一代未遂成之期许,为何要强加到下一代人身上?” “这不是强加!”刘懿忽然认真,“这是传承!上一代人未竟之事,如果是值得的、是幸福的,我辈自当一以贯之!” 乔妙卿缓了缓下酒,不甘地道,“可是,你我还未及冠呢!这么重的担子压在身上,真叫人喘不过气。” 刘懿一脸笃定,“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年!天降大任于斯人,自当全力以赴。” 感性的小娇娘和理性的刘懿在这件事上难以产生共鸣,所以,乔妙卿不想再纠结这个话题,红脸道,“人间各有是非,红尘飘洒,今夜当举樽暂忘否?” 刘懿也正想岔开话题,听罢,豪气端起酒坛,“来,一醉方休!” 乔妙卿端起酒坛,坐到了刘懿身侧,两人对碰再饮,这对均未及冠的少男少女,早早品味了世道唯艰。 酒到尽兴,情到深处,乔妙卿凤眼朦胧,故作不经意地问道,“听李二牛说,你还有个羽妹?” 刘懿微微怔住,想了一下,朗笑道,“嗯哼!你说东方羽呀?” 乔妙卿一副小女子姿态,娇羞低头,“嗯!” “羽妹是东方爷爷的孙女,去年,我们曾一同游历,我视其如亲人。”刘懿说道东方羽,不禁想到东方爷爷,又想到东方羽离别时的凄凉场景,不禁轻叹,“也不知我这位千里之外的妹妹,今夕如何! “将来打算娶她?” 乔妙卿装作不经意,手却怭怭抖了一下。 “额,可不敢作此想。”刘懿赶忙摆手,慌忙解释道,“我可从来没有动过这个念头。况且,《汉律》有云:男子二十而室。我还有七年才可娶亲呢,不急,不急哈。” 乔妙卿一声轻‘嗯’,嘴角抿笑,心想:可我已经该十五而嫁喽! 两人边喝边聊,不一会儿,美人既‘醉’,朱颜酡些,小娇娘嬉光眇视,刘懿也有些情意绵绵,乔妙卿似乎‘不胜酒力’,居然一头栽进了刘懿怀中。 刘懿顿时心跳加速,双手半浮在空中,这,这这这,美女投怀,叫我如何是好?不不不,我是说,或许,我还没有准备好! 刘懿心如鹿撞,悬空的手,僵持了一阵,经过一番天人交战,终于打算轻轻落下,揽住美人香肩玉臂。 “咳!” 就在刘懿双手即将抱合之际,一声不轻不重的轻咳,扰了良辰美色和佳人偶遇。 清清瘦瘦、灰巾裹面的塞北黎,一柄佩剑在腰,如松般站在了两人身后,眼中带着说不出的笑意。 刘懿赶忙收手,轻推了一下乔妙卿,对小娇娘向身后努了努嘴,吐了吐舌头,像一个做出了事的孩子。 乔妙卿回头见到塞北黎,脸上红晕消退,三分春色消逝,顿时酒醒。 塞北黎意兴正浓,便开起了自己闺女的玩笑,“怎么?我斥虎帮的酒神,今日居然未喝半坛就倒了?啧啧啧,可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呢!” 小娇娘立即像一头炸了毛的小狮子,挥动着小拳头,张牙舞爪地跑向塞北黎,一点不见醉意,一边跑,一边娇嗔道,“爹,你坏!” 刘懿站在一旁,不知所措,活脱脱一个傻子。 刘懿和乔妙卿谁都没有料到,塞北黎会深夜造访,乔妙卿对塞北黎一番‘死缠烂打’,终于是缓解了尴尬。 匆匆将塞北黎邀约回帐,请上主位后,刘懿恭谨地为他置酒,大气儿都不敢喘上一口,毕竟,刚才自己将要调戏的,可是人家的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