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哪有人会来发这点儿不义之财?走走走!” 说后半段话时,我有些心虚。 对于我们这些普通百姓家长大的孩子,一些从冥铺子里租借来的白绫和冥具,着实造价不菲,可话说回来,这点儿东西哪有命值钱不是? 我们四个少年没有多做犹豫,立即抽身撤走,及近官道,道路对侧的雪松林开始沙沙作响,两道人影正飘忽而至,我们四个人,全都惊呆了。 难道,闹鬼啦? 风声鹤唳,一时间风声霍霍,人影流窜,阴森诡异。 我们四个人,草木皆兵,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去年,正是在这片雪松林中,我误打误撞救下了遭刘布暴虐的东方爷爷和羽妹,难道,今天又有什么奇遇不成? 在我的招呼下,我们四人围做一团,准备以静制动。 对面人影模模糊糊,隐约可见一人微高、一人偏驼背,一人大袍裹身、一人手拄拐杖,可以判断出,对面来的,是一个中年人和一个老人。 王三宝双腿止不住地打颤,颤颤巍巍地说道,“大,大大大哥......。莫...,莫不是死士辰前辈和东方爷爷的阴魂找上咱们了?觉得咱哥几个照顾不周,要带咱们走?” 应成一声冷哼,身体前倾就要拔剑,他冷厉道,“闭嘴,三宝,哪有那么多鬼神,小爷我倒要看看,是何人敢在此装神弄鬼。正好,小爷的剑,今晚便斩妖除魔!” 我从未研究过鬼神之事,对鬼神之事,也向来敬而远之,但见到应成抽剑起身,我急忙抓其衣袖,大声喝止,“应成,切莫轻举妄动,来人并未显露不轨之行,况且以咱们的那点尿水儿,都呲不到人家身上,快快收起你的剑,咱们后发制人。” “噗,哈哈哈,好一句‘呲不到人家身上’,生动,真生动!哈哈哈!” 一转眼,迎面而来的两人已经走过了官道,站到了距我面前六尺之地。瘦高的中年男人头戴斗篷,看不清脸面,手中正拿着一把‘开了花’的冻沙果,吃得津津有味儿。 旁边一位面长长生眉、手拄桃木杖的老人,正笑呵呵地看着我,刚才那句话,便是出自老人之口。 黄干黑廋的皇甫录警惕心十分之强,他见两人步步‘逼’近,立即欺身站在我的面前,却又被我拉扯了回来,我站在三人身前,直视着面前的两人,不言不语,场面顿时有些微妙。 见状,对面那中年男人哈哈一笑,扔给了我一枚冻沙果,歪头对身侧的老人说道,“老师,瞧瞧,瞧瞧。这乡间的少年意气,可横千秋,多好!比我们这些活成精的人要好得多喽,咳,人啊,真是越活越窝囊。活到现在,居然连见义勇为的勇气,都没有啦!哈哈。” 拄杖老叟听闻此话,笑而不语,那名中年男人也不再说话,随意吐着沙果核,冲我扬了扬头,有些玩味地看着我。 我一咬牙,囫囵吞枣般地将手中沙果吃尽,向前一步拱手道,“多谢前辈赐果,天色已晚,家人记挂,若无他事,我等便告辞啦!” 说完,我回头使了个眼色,身后的三兄弟意会,同我一起沿着官道,战战兢兢,快速向凌源城走去。 未走几步,那中年男人凭空喊了一声‘慢着’,我们四个同时菊花一紧,呆立在原地,中年男子哈哈一笑,随后说道,“小友,你等莫要害怕,我与老师同一位名唤死士辰的江湖侠客有些交集,听闻故人今日葬礼,特意来此吊唁,路上耽搁了些时间,以致迟暮方到。小友,你可知道死士辰的墓在何处啊?我和老师也好聊表老友的思念之情。” 此话一落,我心中大定,从刚才所作所为来看,两人没有恶意,也没有说谎,我整理了一下衣衫,回首对中年男人拱手,小心地道,“前辈,方才失礼,还请见谅。晚辈乃师傅死士辰关门弟子,愿为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