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来,走到应知身旁,王大力肌肉隆起,杀气四溅,“刘兴,今日群贤毕至,如果你敢当众杀人,本卫便敢当众行刑。” 刘兴未予理会,沉声道,“杀!” 有钱好办事儿,在利益驱使下,一部分家兵向台中奔杀而来。 ...... 小楼寒,帘幕低垂,风清冷,骚客难还。 刘权生见刀兵相加已成定局,坐于台边他的双眼一瞥,短叹一气,而后扣台大啸,化成实体的心念不断从口中吐出,拖丝成字,各种字体的‘忍’字浮现在他的肌肤上,最后从其袖中蓬勃倾泻,环绕圆台流转。 我刘权生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啦! ‘忍’之积势成量后,刘权生薄唇轻开,淡淡道了一声,“起!” 凛冽罡气顿时夺字而出,狂飙的罡气,摧得临近中台的家兵急急倒退十余步,而后,那直径三丈的圆台离地而起,三丈后临空而驻,站在台上的东方春生和严肃坐在台沿儿的刘权生,宛若临世仙人。 修行这种事儿,玄妙而神奇。戒杀之人,有时杀一人可能跌境,嗜杀之人,杀万人也可能入境,孰是孰非,全在一心。心通则道通,心损则道损! 刘权生是否喜好杀人,咱不得而知,但圆台升起之际,四座皆惊,这是真真的大场面啊,众人纷纷感叹:凌源刘氏,居然一门两入境,看来,这刘氏一族当真是代有豪杰出啊。 见此景,刘兴神情有些复杂,阴厉之气稍减,脸上多了些老态龙钟和后知后觉,慨然道,“这些年,你没少运筹啊!若你是我的好儿子,该多好啊!” 场中,事情在这一瞬间变得有些滑稽,离地三丈之所在,族兵们的刀剑根本知会不到,他们也没有佩戴弓箭,只能干瞪眼、干着急,瞧得一些醉酒宾客哈哈大笑,添油加醋者,不在少数。 台上的东方春生朗声一笑,头一歪,冷笑道,“恶人自有恶人磨,刘兴,你这些年作恶之时,可曾想到今日否?” 安静坐在台沿儿的刘权生,摘下别在腰间的酒葫芦,咕嘟咕嘟猛灌了两口白水,而后猛派座下悬空中台,众人只听嗡的一声,一股雄横的气波在中台扩散开来,振聋发聩的声波,直震得所有人双耳嗡鸣、头痛欲裂,嗡鸣过后,包含刘兴在内的所有人,都被刘权生强势震慑,瞬间安静了下来。 刘权生轻轻一笑,摇了摇手中的酒葫芦,温声道,“格物致知,是为致物境界。你等庸碌之人,不懂感悟天地之道,宁愿兀自叽叽喳喳,也不愿聆听前辈教诲。真是,无能又无无识。” 这一番话犹如重锤,敲击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引得全场哗然,但慑于刘权生的境界,他们也只敢怒目而视,不敢言语相向。 刘权生对这样的场景视若无睹,他转头看向东方春生,“老师,您继续说!” 随后,东方春生清了清嗓子,声音高昂而嘹亮,“诸位,且听老夫细细道来,吉凶祸福,是天主张。毁誉予夺,是人主张。今年,华兴遭百年水患,然,此非天罚,实乃人为啊!” ‘啊?’‘这,这从何说起?’‘嘿呦!还有这事儿?’ 宾客开始骚动,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东方春生一声轻咳,将众人的注意力又集中到了中台,老爷子轻声问道,“诸位,刘家有三子,长子刘 德生,次子刘瑞生,三子刘权生。长子德生和次子瑞生,一嫡一长,两人多年来因下一任家主继承之位,明争暗斗,劳民伤财!诸位,此事可有?” 台下宾客纷纷引进侧目,开始左顾右盼,当他们看到应知为首的郡府官员面露决然之色,看到赵遥和黄殖两人有些蠢蠢欲动,又看到坐镇中台的东方春生和刘权生,他们的心中,生出一丝龌龊的想法:凌源刘家,可能真的要不行了! 如果凌源刘家被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