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置身事外的局外人。后来她曾旁敲侧击的问过这件事,肖檐只是说,她死了就不会痛苦了。
因为这件事,薛凝一直觉得这世间没什么留得住肖檐,哪怕有一日事关肖檐自己的性命,他说不定也不会放在心上。
正是因为如此,薛凝隐隐之间已经猜到了寿阳公主在肖檐心中的地位。由爱故生怖,他一叶障目,身在局中,甚至没看清自己的心。
烛火爆出啪啪声响,薛凝鼻腔一酸,道:“阿檐,夜深了,城南有一户养马人,都是最好的马匹,三天三夜赶回长安,还来得及。”
肖檐手指微动,转头看向薛凝,哑声道:“我不配,她已经有驸马了。”
就如她说的那般,明珠蒙尘,她便不要了。那颗明珠他捡起来擦拭干净递给她,但是她看都没有看一眼。大业最受宠的公主,怎么会将就一个利用过她的人呢?
“那便去见她一面,见她一面也是好的。”薛凝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却只能哽咽道:“阿檐,去见她一面吧,别让自己后悔。”
见她一面吗?肖檐闭了闭眼,猛地从桌案上站起来,跌跌撞撞出了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