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
绿倚转身看向靳重光,摇了摇头。
靳将军今日太冲动了,刚刚那分明就是故意的,公主岂会看不出来,如今看来,公主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绿倚,去南巷。”楚蘅芜仿佛没有听到靳重光的声音,冷静的对绿倚吩咐。
马车上的炉子重新被燃了起来,桌几上的茶炉里传出阵阵梅子香,与楚蘅芜身上的香气别无二致。
楚蘅芜没什么处理伤口的经验,只能小心翼翼的将金疮药为他撒上,帮他止血。
倒是肖檐十分熟练的为自己包扎好,动作顺畅自然,仿佛对这种事情得心应手。
楚蘅芜看着他青筋分明的手,微微出神:“你以前经常帮人处理伤口吗?”
肖檐动作一顿,眸光晦暗道:“是,臣父亲死的早,小时候家中不富裕,便时常在外做工,难免会受伤,那时候没有钱去医馆,便总是自己包扎,熟能生巧。”
楚蘅芜心口微胀:“你之前未曾和我提过。”
“臣只是觉得没必要提,臣自小并没被人疼过,就算说了,落在旁人眼里也不过是无病呻吟。”
气氛一时沉寂下来,楚蘅芜低着头,一缕长发从她耳后掉落下来,整个人有些萎靡。
她今日穿着淡黄的襦裙,纤细的脖颈透着粉红,安安静静坐在那里,如同待放的牡丹。只不过如今的牡丹,有点蔫了。
肖檐收回目光,一手抱猫,一手轻抵在唇边,落寞道:“殿下见笑了,是臣没用,不如靳将军有个强健的体魄,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
“我会给你送最好的药,一定不会留下疤的。”楚蘅芜抬头,眸光流转,落在他的伤口处。
闻言肖檐敛眸,低落道:“臣只是觉得,不怪殿下更喜欢他那样的将军,百无一用是书生,今日若是靳将军的箭再偏一点,臣应当是已经命丧黄泉了。”
“怎么会!”楚蘅芜摇头,头上的珠钗步摇轻微碰撞发出脆响:“他箭法很准的,我们小时候——”
她话还未说完,却猝不及防被肖檐摸上了头上的珠钗。
肖檐似乎不愿意听她继续说下去,骨节分明的手耐心将她纠缠在一起的珠翠分开,却没有着急离开,而是顺势摩挲着她的下巴问:“殿下刚刚为我得罪了靳将军。”
他距离她很近,轻抚的动作让他们二人之间陡然涌现出无限暧昧。
楚蘅芜呆愣看他,之前的梦重新侵占了脑海,仿佛他下一秒就会肆意欺身。
肖檐微微眯眼,手下的肌肤触感娇嫩,只要伸手一够就能压上鲜艳的红唇,但他没动。
“其实殿下不必为我与靳将军置气。”
“大理寺的同僚说,臣不过是公主寂寞时的消遣,如今靳将军和严世子回来了,公主很快就会忘了臣。”肖檐自嘲的笑了笑,目光专注的看着她,“即使殿下忘了也没关系,有这一年时间,臣已经知足了。”
错愕的睁大眸子,楚蘅芜没想到大理寺的人会乱嚼舌根,语气又急又气:“他们竟是这样认为的?”
话音刚落,马车一个颠簸,楚蘅芜没有坐稳,身子一偏,眼看就要摔倒,下一秒却落入一个带着墨香的怀里。
肖檐一只手贴上她纤细的腰,另一只手从她腋下穿过扣住了她的肩膀,将人抱了满怀,梅香与墨香纠缠在一起,不分彼此。
掌下的细腰存在感明显,沁香扑了满鼻,肖檐喉结微动,最终还是扣了上去。
翻雪突然被推下去,还有些懵,似乎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只是一味地在他们脚边打转,几次三番想要跳到楚蘅芜怀里,却始终没能插进去。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绿倚紧张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公主,刚刚马车撞上了一块砖,您有没有事?”
楚蘅芜靠在肖檐怀里,心跳加速,尽量让自己声音变得正常。
“我没事。”她抿了抿唇,突然道:“先别去南巷,我们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