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能不能拦个车载我们一程,这车用不了了。”
几人说自己遇上了打劫的,与其撕斗一番然后将人打跑,但马受了惊跑掉了,仆人也被贼人杀了。
倒是有人识得钟盈,见她一身脏污,信了她的说辞,带上了她们。
娇灯回去后在晚饭上说与众人听,还挨了文相一顿训斥,叫她成亲之前都不要再远走。
文詹承前些日子外派出去办事,回来就知道娇灯被赐婚的消息,心里也是不高兴的,这刚有的妹妹,准头就要嫁人了,还是嫁给皇子,要是以后待她不好,自己都没为她撑腰。
听到娇灯外出遇上这事,当即放下手里的饭碗,怒道:“岂有此理,在皇城脚下,居然还有打家窃舍的事,待我明日领上一队人马给他们全部拿下。”
徐氏道:“你快省省,三姑娘无事就已是大幸,这些人都是些亡命之徒,这块劫一下就换了地方,上哪找去!”
娇灯细细观察每一个人的神色,但都看不出来什么,不过这件事她可不会就这样算了。
当晚娇灯换上夜行衣,在小巷边和柏霖的人汇合。
弯月当空,趁着月色,一队人马出出城。
来到白日的低点,娇灯挥了两下马鞭:“出来吧。”
在两边的丛林中出来几道人影,正是白天的劫匪。
娇灯感受到当时的众人并没有真的离开,还派了几个人守在原地,娇灯离开前在树上留下来信号:“子时三刻。”
娇灯没想瞒着自己的身份,单摘下面具。
领头问道:“不知姑娘找我们还有什么事?”
娇灯翻身下马,一改白日的弱柳扶风之态:“你难道一直想这样下去吗?”
领头的脸色一变:“恕我这粗人,不明白姑娘的意思。”
娇灯懒得跟他兜圈子:“我已经找人仔细查过了,当初蒋老将军受命回京,你们与其发生了争吵,觉得回去就是死路一条,因此一行人选择偷偷离开,老将军也没有管你们,反而是替你们遮掩。”
尉迟吉一晃神的功夫,只见方才还在面前的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身后。
鼻尖还可问道女子身上的香气,他猛然回头,对上那双冷淡多情的眼睛。
女子的声音像是月下妖循循善诱:“可能是你们后来良心发现,听说蒋家一家皆被斩首后想方设法在这附近,探听消息,后来做起了打家窃舍的匪徒,人数不多,也没有多过分,朝廷也就懒得管,可这始终不是一辈的的营生,何况怎么也说是老将军报了你们一条命,这份恩情不应偿还吗?”
尉迟吉握紧拳头,他们曾经都是老将军的部下,几乎都受过蒋将军的恩惠,怎么会不想偿还这份恩情。
“我等倒是想,可现在蒋家人死了干净,我们如何偿还!”
他抬头发现女子又消失不见,回到了原来的位置,额头渗出冷汗,此女武功高深莫测,绝不是善茬,与白天时判若两人,他悄悄警惕起面前的女人。
娇灯翻身上马:“这倒是好办,蒋家的人还有一个活着不是吗?”
尉迟吉瞳孔放大,确实还要一个人活着,这个人是,二皇子,安平王柏霖。
“你是二皇子...安平王的人?”
他此刻才明白女子的目的。
娇灯的视线扫过他身后的劫匪们,这些都曾经是柏霖外祖的兵,他们早就动摇了。
“现在是尔等报答恩情的时候了,安平王这些年从未放弃未蒋家翻案,还希望诸位能助他一臂之力。”
劫匪们小声讨论起来,大概过了一会,其中一个人来到尉迟吉旁边,开口:“大哥,当初我差点死了,是老将军拉了我一把,将军于我救命之恩...”
身后的人陆陆续续说起来自己受过的恩惠,尉迟吉知此事已成定局,他眼里翻涌着不明的光,好半晌跪下行个大礼:“我等愿为安平王差遣。”